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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她必须死!(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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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骥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却不知道,自己耳尖上也染了一点红晕,别扭的可爱。

林靖易受不了他那了然的目光,匆匆的抽回了手,道:“你刚醒来,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也不等李骥说话,直接跑掉了。

李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嘴角的笑意看到床上遗落的包扎伤口的白布,脸上的笑意才淡下来,他看到上面深浅不一的血迹,放在手上摩挲,眼中闪过锐利的精光。

刚醒来,他精力不足,半合着眼,他对着空气喊了声暗一。

就见原本空档的寝殿中,忽然凭空出现一个黑衣人,他恭敬的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李骥淡淡的看他一眼,道:“把我昏迷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我。”

暗一道了声是,好似长时间不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将几天来的事情一点点说给李骥听。

李骥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他沉着脸不说话,却在暗一汇报那两名宫人对林靖易欺辱谩骂时,嗖得收紧手指,嘴中低低的道:“混账!”而在听到柏温凊处置那两个宫人,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这个柏温凊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最终按捺住,没有说话,等到暗一将事情说完,李骥挥挥手,人便消失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他也没了继续休息的心思,心里颇为埋怨自己哥哥迁怒林靖易,虽然他知道这也算人之常情,但那两个奴才,只让她们去洗衣服,实在是太便宜她们了。

本王放在心上宠的人,哪里是有她们骂的了的!不过是两个小小的宫人,只要他稍微表示一下,便有数不清的人用各种方法折腾死她们!

这个柏温凊,要说他没有什么想法,打死他都不信,那么殷勤,哼!

雍王的脸色极为不好,明天就要去找皇兄,让他马上出海,离靖儿远远的!

那幕后之人,李骥目光极冷,他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样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李骥终于感觉到困意,沉沉合眼睡去,而林靖易脑中不断的闪现他说话的模样,闪闪烁烁,让她心烦意乱,最后倦极睡去。

在一处宫殿中。

花弄影依旧盛装打扮,颜色娇艳,但眼神怨毒浑浊,让人望而生厌,她狠狠的看着乾清宫的方向,问身边战战兢兢的大宫女,道:“那个贱人住进去几天了?”

大宫女赶忙跪下,头埋得极低,道:“回禀主子,已经是第三日了。”

她不敢称呼她淑嫔,上一个敢这么叫她的人尸体早就被沉入了枯井里。

花弄影涂着大红丹蔻的尖尖指甲揪紧了帕子,几乎要在在帕子上戳出个口子来!她咬牙,目光阴狠的如同淬上毒药的毒蛇,语气中满是不甘心的嫉妒,道:“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一直不来我宫中,一定是被那只狐狸精给勾走的!从她第一天入宫起我就知道!敢跟本宫抢皇上,贱人!本宫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她陷入自己的猜测中不可自拔,声音中满是疯狂,让那名大宫女的头低的更加厉害。

发了会儿疯,她忽然又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端庄的坐在那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一派大家风范,冷哼道:“单凭一个狐媚子的手段,怎么可能比得上本宫的魅力,去,把皇上给我请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那大宫女猛然抬头,却在看到花弄影脸上看似平静,实则疯狂的模样,她猛然低下头,恭声道:“奴婢,奴婢遵命。”

虽然如此说着,她脸上却满是难色,皇上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哪里是她一个小小宫女能够见得到的,只是若不应下,说不定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她想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乾清宫,她带了一盒糕点,找了一个与她相熟的小宫女。

那小宫女偷偷的过来,笑着道:“姐姐怎么有空来看我,这是拿了什么好东西?”

大宫女笑着道:“就知道你贪吃,我想着,这么晚了,你肯定是饿了,便来看看,小厨房给娘娘做了点糕点,我偷偷给你拿的,趁热快吃。”

小宫女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有些天真烂漫,笑嘻嘻的接过,直接用手拿着就吃,道:“果然不愧是给娘娘吃的东西,味道真好,姐姐你也吃啊!”

看着她吃的开心,大宫女眼中闪过羡慕的光芒,旋即变得温和亲切,擦了擦她嘴上的碎屑道:“还要在这里伺候着?皇上还没走?”

小宫女边吃边道:“走倒是走了,只是吩咐我们好生照看着雍王殿下,皇上发令,我们哪里敢偷懒!”

说着就将碟子里的糕点全部拿走,揣在怀里道:“姐姐快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大宫女应了一声,道:“好,你慢些吃,我就先走了。”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皇帝不再乾清宫,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若是皇帝在乾清宫,她要是敢进去,皇帝就能直接把她乱棍打死。

在雍王面前,什么妃嫔,怕是连雍王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她又辗转打听了一下,知道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回到弄影殿偏殿,花弄影见她一个人来就想发火,那大宫女却首先跪下,道:“主子,奴婢没有请皇上回来,是觉得皇上现在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都这个时辰了,皇上想必是饿了,若是主子做点小吃糕点过去,皇上即便不吃,心里也是觉得舒服的,主子这么念着皇上,自然就应该让皇上知道。”

花弄影想了想,忽然笑道:“你这奴才,倒是有些急智。”

她一双大大的杏眼,水润清澈,微微睁大的时候有种无辜的样子,但配上她脸上这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让人觉得心底发毛,好似被她知道了些什么一样,而每每见到她如何心狠手辣的对待下人宫女,这份畏惧就更加严重。

那大宫女把头压的极低,声音恭敬,十分诚恳的道:“都是娘娘教导的好,奴婢哪里有什么急智。”

花弄影不去计较她的话,心情颇好的吩咐道:“让他们赶快弄几个简单的菜色盛起来,本宫要去送给皇上,让他们多用点心。”

大宫女心里松了口气,恭敬的应了声是,知道自己今天这一关算是过了。

出了花弄影的殿门,大宫女看着远处明暗不定的星月,才敢挺直自己的背脊,明明不过双十年华,心态却好似苍老了无数。

花弄影提着下人们做好了的食盒逶迤而来,她举止文雅有礼,却不显卑微,道:“烦请公公通稟一声,就说淑嫔求见陛下。”

那守卫的见她手里提着食盒,又是宫中的娘娘,不好拦着,就去唤了和安过来,和安自然是认得花弄影的,想到皇上最近对花丞相稍微放松一点的态度,他神态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原来是娘娘,皇上正在处理朝务,烦请娘娘稍候片刻,奴才进去给您说说。”

花弄影笑着点头道:“这是应当的。”说着,就极为隐蔽的塞了个荷包给和安,这本就是宫中的规矩,要是真拒绝了才得罪人,和安不动声色的收了,神色间没有半分波动。

皇帝听着和安的汇报,想到最近不急着动花丞相那个老狐狸,对他的女儿,那也适当的给些脸面,便道:“让她进来吧。”

花弄影提着食盒进去,腰肢轻摆,姿态动人,可惜的是皇上把注意力放在奏折上,根本没有看到,当真是化妆给瞎子看。

她揉了声音,好似掺了蜜一样甜,道:“皇上,臣妾得知您这么晚了还在操劳,心中难安,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了些吃食,皇上好歹用一点,也算是臣妾的一份儿心意了。”

皇帝这才隔了笔,笑着道:“你有心了。”

皇帝年不过三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又久居上位,更是征战沙场,上阵杀敌的人,身上自然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在灯下展颜笑的时候,好似天上的星光都明亮了几分,看的花弄影心里一热。

十分普通的几个小菜,却做的清爽,一点点酸,十分开胃,她身段放的极低,亲手为皇上布菜,好似寻常人家侍奉夫君的妇人一样,她体态纤细动人,一双杏眼水润,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便有一对甜腻腻的酒窝,不谙世事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吃好了,心里便随意了一些,皇帝柔和下脸色,道:“你倒是有心了,朕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有些冷落了你,但朝中事多,雍祚又一直重伤昏迷,朕实在是累啊!”

他微微叹息,俊眉蹙起,看起来有种担当男人特有的可靠感,让花弄影觉得迷人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心疼,便上前一步,大着胆子握着皇帝的手道:“皇上为一国之君,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若有什么事情,可与我父商量着来,父亲是国家栋梁,皇上何苦如此苛待自己。”

她皱着眉,大大的杏眼中满是对皇帝的担忧和心疼。

皇帝眸光一闪,这话说的可真是耐人寻味,是真的想要为他分忧,还是暗指她父亲身为丞相,却不得皇上重用,因而发出的抱怨之语呢?

他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微笑,伸手接了她递过来的银筷低头吃起来,两人一时无话,只有花弄影不时夹菜给皇帝的衣衫摩擦声。

皇帝吃饭极快,动作却优雅贵气,有着皇家人特有的行为礼节。他放下碗筷,看着花弄影的目光极为温和,道:“夜深露重,爱妃先回去等朕,要是着凉了那就不好了。”

听出皇帝的意思是今晚要去她宫中留宿,花弄影眼中闪过狂喜,却极力克制着,娇羞的低下头,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子,灯光下盈盈如玉,声音若蚊蝇,道:“那,臣妾告退了。”

花弄影心花怒放的回到弄影殿偏殿,坐在梳妆镜前仔细梳妆打扮,眉宇飞扬,对给她束发的大宫女道:“我就知道,皇上那么英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林靖易那个狐狸精勾了去,皇上心里是有我的,不然,就算他再怎么生气,也只是降了我的位份,却没有把弄影殿的名字改了!”

大宫女眼中带笑,嘴角勾起,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恭喜道:“老天保佑,娘娘终于要熬出来了,真是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吩咐烧上热水,娘娘先沐浴好,等皇上来吧!”

她嘴角有一个小痣,说起话来嘴角的痣牵动,看起来格外的真诚。

花弄影愉悦的笑了,小大:“就你会说话,快去吧!”

大宫女笑着应声,声音脆生生的,只是她转身之后,脸上的笑意便如潮水般退散,脸上露出疲惫的倦色。

沉默的吩咐小宫女们烧水,她在一旁看着,这个宫廷越来越没有生气,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这头叫做后宫的怪物一点一点的吞噬殆尽。

烧好水,撒上鲜花瓣,大宫女在一旁伺候着,水中的人肌肤白皙如玉,身姿纤细动人,一双大大的杏眼在水中更显清澈无邪,但大宫女却知道,在这双无邪的眼睛下,死了多少人,她觉得心里发冷。

一个小小的宫人心里怎么想,对花弄影来说无足轻重,甚至,这正是她想要的,只有害怕畏惧,才能让她们不敢生出一点异心,只要一想到她就害怕的发抖,只要一动想要背叛的念头,就吓得坐卧不安,这样的奴才才会更加听话。

沐浴好,她身着轻薄纱衣,墨发披散,散发阵阵幽香,纤指翻过书页,看起来静谧美好。

皇帝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心中倒是热了热,这个女人虽然不够聪明,但对他却是足够的用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自己弟弟那里受了伤害,他在花弄影这里找到了存在感,这让他心里舒服了些,也愿意稍微纵容一下这个女人。

他蹲下身子,身上还带着夜里来的冷气,刺激的花弄影脖子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李珏靠近她的脖颈,呼吸暖暖的打在她的皮肤上,冷热交替的刺激,混合成一股难言的感觉,他声音有些低哑,那是连日操劳所致,道:“爱妃在看什么书呢?”

花弄影被他这样亲近的态度弄得心花怒放,她脸上升起两团红晕,大大的眼睛却是湿润了,含情脉脉的看着李珏不说话。

李珏看着她的模样笑,笑容温和,有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感觉,大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花弄影痴痴的看着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道:“臣妾上次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惹怒了皇上,臣妾还以为今生再也不能得到皇上的一点怜惜关注,想不到,今时今日,皇上还能为我拭泪,臣妾觉得,上天果然是厚爱着我的。”

皇帝目光闪了闪,笑着道:“爱妃说什么傻话,时间不早了,早些安置了吧。”他笑容怜惜,眼底却没有半分动容。

花弄影娇羞一笑,却是主动扶着皇帝往床榻上走去,帘幕放下,芙蓉帐暖,*苦短。

第二天一大早,花弄影放起身,弄影殿的一干奴才宫女全都跪下,整整齐齐的喊道:“恭喜娘娘重获圣恩!”

花弄影满脸得色,抬高了下巴,道:“你们有心了,这月的月银多发二两,本宫复宠,你们也沾沾喜气。”

众人脸上喜色更重,连连谢恩。

大宫女服侍她起身,给她梳理头发,花弄影满身慵懒,忽然睁开眼睛道:“林靖易那个小贱人可还住在乾清宫?”

大宫女心里一紧,知道但凡花弄影这么问,就是又要对别人做些什么事情了。她垂下眼睛,恭敬的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没有听说林,林靖易搬出去了。”

花弄影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冷哼道:“皇上重新宠幸我,证明皇上还没有被那小贱人勾去,但那贱人长着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引得皇上因她贬了本宫的位份!皇上现在对她不上心,万一被她得了手就不好了,动作快点,趁着皇上上朝,跟我去会会那狐狸精,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这话说的戾气满满,尽显狠辣。

大宫女垂下眼睛,低低的应了声,手上的动作果然加快了不少。

林靖易并不知道有人要来找她的麻烦,昨日睡得太晚,今日醒的便迟了些,等她醒来,去找李骥,却被人告知他竟然撑着去上朝去了,她神色不悦,心中极为埋怨他。

梳洗打扮,今日无事,她便打算去书库看看,那日晒书,看到许多典籍,值得研读一番。

只是,还不等她出门,就有宫人过来告诉她说淑嫔娘娘唤她前去觐见。

林靖易心中奇怪,她与这位淑嫔可没有什么焦急,不知道为何要见她。

心里疑惑着,但她还是微笑着应下,那小宫女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大人小心一些,那淑嫔娘娘的脸色极为不好,坐在那里,偶尔露出一点目光来,都吓得我发抖,你可小心着点儿。”

林靖易听小宫女的话,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这个淑嫔,大概是来者不善啊!

她道了谢,从容的出去,就见那淑嫔坐在主位上,神态傲慢鄙夷,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看着她的脸,眼中闪过妒恨,却不发一言,好似完全没有看到她一样。

林靖易敛容行礼道:“臣,参见淑嫔娘娘。”她行的是朝中之礼,意在暗示,她林靖易虽是女子,却也是朝堂上的正经官员。

听林靖易称呼她为淑嫔,花弄影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低头喝了一口茶水,嘴角扯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道:“早就听说林大人的生平事迹,今日一见,倒是颜色更胜文名啊!”

这是在嘲笑林靖易以脸出名,否定她的才华。

林靖易微微一笑,那笑容绝美,却有些冷,衬得她整个人有些清冷,脸上的艳色倒是被压制下来,不卑不亢的道:“娘娘说笑了,皇上岂是只看颜色的肤浅之人,林靖易皇上看重,自然有皇上的道理,难不成,皇上是要我这张脸去施展美人计吗?我大唐还没有弱到需要一个女人牺牲色相才能取胜的地步。”

她态度冷淡,这番话却说得毫不客气,就差直接说她花弄影觉得皇帝是色鬼,昏庸的分不清国事重要还是美色重要了。

花弄影在自己宫中作威作福惯了,那里受过这样一番夹枪带棒的话,登时被气得够呛,胸口急速起伏,张口就要骂人,却在触及到林靖易清冷凛利的目光时,瞬间止住,这个人不是她的下人宫女。

她硬生生的扯出个笑来道:“林大人果然好口才,本宫一个普通女子,不会像林大人那般会说话,本来只是单纯的赞叹林大人颜色好,竟不知道引得林大人想差了,倒是本宫的不是。”

林靖易听到她狡辩,也不反驳,只是笑意浅淡的道:“这宫中乃是天下最尊贵的皇上的居处,我等臣子,自然是要战战兢兢,说话自然也要三思之后,不然口出狂言,冲撞了皇上,知道的是我等有口无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等是故意藐视圣威呢!”

这话书的更毒,暗指花弄影目无圣上,真真是诛心之言。

花弄影被气得脸色铁青,大大的杏眼中,凶厉的神色根本掩饰不住,论口才,她一个骄纵的大小姐哪里是林靖易的对手,纯粹是自己找死。

大宫女看她那样子,心中暗叹一声,旋即便细眉一扬,怒骂道:“大胆!竟敢这么跟娘娘说话,来人,给我掌嘴!”

林靖易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对花弄影道:“娘娘身边这些奴才怎么如此没有规矩,主子还没有发话,就急着跳出来乱吠,又不是养在身边的狗,听不懂人话!”

接着,她眼神一利,似有金戈之声,微微抬起下巴,她目光高傲而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大宫女被她看的呼吸一滞,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花弄影看到她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心里暗骂了声废物,咳了咳,笑着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道:“下人不懂事,冒犯了林大人,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林靖易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占理,这宫妃身边的人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动的了的,于是笑着道:“淑嫔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状元,被冒犯了,淑嫔娘娘说一句,下官自然不能不从,只是身边的人还是要管好,毕竟,物肖主人型,有这么无礼的奴才,被别人知道了,要是以为淑嫔娘娘也是如此,那可就不好了呢!”

拖长了尾音,那上挑的音调有着浓浓的嘲笑意味,明明知道她最厌恶别人叫她淑嫔,她偏偏句句不离淑嫔二字,憋得花弄影几乎吐血。

今日明明是来找她的晦气的,谁知道竟然被她几句话堵得完全乱了方寸。花弄影心里不甘极了,只觉得看到她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出尘模样,眼睛都恨的疼。

她强自按捺心中的怒气,却不知道自己嘴角的笑容僵硬的有多难看,道:“本宫今日来此,主要是询问你为何居住在乾清宫,毕竟,这乾清宫乃是皇上才能住的地方,即便是雍王,也是皇上下令,才在此养伤,现在宫中无皇后,本宫位份最高,少不得要来问问。”

林靖易看到她说到乾清宫是皇帝居所时眼中闪过的嫉妒不甘,终于恍然这女人为何过来,原来是争风吃醋来了的,她既觉得恶心,又觉得哭笑不得,这群女人每日为圣宠争来抢去,却不知道,在她们眼中的珍宝,在她林靖易眼中却一文不值,以燕雀的眼光,生怕鸿鹄争夺她们口中的腐鼠,当真是鼠目寸光,可笑之极!

她目光嘲弄明了,看着花弄影的目光越发的不屑,却是连礼都不行了,站直了身子,道:“我能居住在乾清宫,自然是皇上下令,不然我一个小小状元,哪里敢做连淑嫔娘娘都不敢做的事情呢?”

花弄影眼中怒色越来越重,眼珠黑沉沉的,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美人蛇,她脸上的笑容竟然变得自然,那对甜腻腻的酒窝在她脸上浮现,道:“哦,竟然是如此吗,但皇上并没有给我提过此事,是不是,林大人搞错了呢,照理说,皇上并不会做这么不守规矩的事情啊!”

想用皇上来压她,难道她不知道皇帝早就厌弃与她了吗,真是好笑!

林靖易笑着道:“皇上高瞻远瞩,他下的命令,我等只有听从的份儿,哪里有资格评论是对还是错,淑嫔娘娘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以找皇上说,来同臣说这些,实在是没有用处。”

花弄影脸色一沉,手里的茶盏重重放下,发出一声脆响,吓得她带来的人一个战栗,喝道:“好一个大胆的林靖易!本宫好生同你说,你竟然敢处处指责本宫质疑皇上,简直荒唐!今日若不对你言行做处罚,本宫何以管教下人宫女!”

她说的大义凌然,实际上免冠堂皇至极,林靖易知道,这女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为难自己,既然这样,她也不打算给她留脸面,直接冷声喝道:“淑嫔娘娘管教众人的本事本来就稀松平常,我虽被调离翰林院,在书库任职,虽人在宫中,皇上却从来未曾说过将我录为宫女,你虽然是六嫔之首,品级在我之上,却也无权惩处朝廷命官!我看哪个敢动我!”

花弄影嘴角笑意阴冷,彻底撕下脸皮,也不做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猖狂道:“在这后宫之中,本宫就是王法,本宫就是规矩!”

“来人,给我把她按住,掌嘴!”给我把那张碍事的脸打烂!花弄影心里恶毒的想着。

林靖易脸色一利,平生最厌恶,一为下跪,二就是被打脸。她花弄影不过是一个宫妃,金丝雀,有什么权利,敢打她的耳光!

两个管事嬷嬷上前,就像摁住林靖易掌嘴,花弄影师出无名,林靖易岂能乖乖被打,直接起身,凤眸含煞,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直接喝道:“这里是乾清宫,皇上居所,你们想死就尽管上来!”

她身姿笔直如竹,声音阵阵,自有一股难言气势,一时竟将两个嬷嬷吓在原地,为难的看着她们的主子。

花弄影气得颤抖,狠狠的道:“给我打,有什么后果,本宫担着!”

两个嬷嬷力气大,上前就要揪住林靖易,林靖易习武几个月,多少有些身手,虽打不过那些上战场的士兵,但对两个只会狗仗人势的嬷嬷却是绰绰有余。

出拳踢腿,林靖易不过几下就把两个嬷嬷打倒在地上,趴着哎呦呦的直叫痛。

花弄影看着她的模样,觉得林靖易那神情分明是在嘲笑她,气得朱钗乱颤,站起来指着林靖易大骂道:“反了反了!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本宫就不信,你真的有三头六臂不成!”

剩下的人极多,好汉架不住狼多,她开始还能勉强招架,不知道谁偷袭,从后面一下子踹在她腿窝上,她一下子站立不稳,半跪在地上。

这一失误,那一群太监宫女便觑到了空子,一拥而上,将她牢牢绑住,不知是谁,又踹在她另一条腿上,又有两人牢牢的按住她的两肩,任她奋力挣扎也无法挣开。

花弄影见擒住了林靖易,任她再骄傲,还是跪在自己面前,心气儿终于顺了,嘴角的笑意嚣张又嘲弄,重新端起桌子上的茶,慢悠悠的欣赏着她难看的脸色,斜着眼睛看她,道:“你可知错?”

林靖易嘲弄的看着她,眸光锐利,如刀似剑:“今日之辱,林靖易铭记在心,他日必报!”

花弄影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威胁,反而因她的不甘反抗,而愈加的兴奋,嘴角笑意越来越大,她轻声道:“给我掌嘴,打到她认错为止!”

她长相娇憨,一双杏眼清澈见底,笑起来的脸上有一对甜腻腻的酒窝,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恶毒,她明知林靖易有多倔强,绝不可能认错认罪,不过是想要生生打晕她!

嬷嬷脸色狰狞,方才被林靖易踹到的地方还在作痛,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林靖易面前,高高扬起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扇到了林靖易脸上!

林靖易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嗡嗡的听不清周围什么声音,脸上忽然一紧,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然而,与这些比起来,她心里的愤怒,被侮辱的怒火,内心的屈辱,让她几乎失控的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她眼神有些涣散,所以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眼神有多吓人,她是真的杀过人,见过血的,一旦发怒,那潜藏着的凶煞之意便释放出来,让那嬷嬷身子发麻,下意识的又给了她一巴掌。

接下来,便是数不清的巴掌落在脸上,除了开始的疼痛,现在已经麻木,她被打的嘴角裂开,鲜血沿着她线条优美的下巴往下流,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眉宇间却有一抹痛色,却倔强冷傲,汇成另一种凌虐的美感,妖娆魅惑到极致。

然而,皮囊上的痛苦可以忍受,心中的怒却一刻都不得停歇,心中仿佛有一座火山,蒸腾咆哮着,要将所有辱及她的人全部杀光!

李骥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林靖易被几个人按住,手打在脸上的清脆声音,林靖易散乱的头发,嘴角殷红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几乎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跑过去,一脚将那个嬷嬷踹飞,那女人惨叫一声便昏了过去,其他几人也是一人一脚,踹的远远的,将林靖易抱在怀中,看她肿的不成样子的脸,眼睛一下子就赤红了,他都不敢碰她,手无足措的唤她:“靖儿,靖儿,醒醒,你不要吓我,醒醒!”

李骥动作太快了,还不等别人看清,他就已经把人都踹飞,将林靖易揽在怀中了。

花弄影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却被李骥猛然抬起的头,那对赤红的双眼吓得倒退一步,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李骥双眸血红,声音比地狱还要阴冷,道:“是你伤了她?”

花弄影颤抖的后退,李骥却将林靖易抱在怀中,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怀中,不让别人看到她的狼狈,几步走到花弄影身前,一脚踹到她的心口,恨声道:“本王的人你都敢动,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雍王久经沙场,一身血煞之气能够惊退鬼神,这样毫不掩饰的杀意哪里是花弄影一个女人能够承受的起的,更何况他习武日久,那一脚的力气几乎要了花弄影的半条命!

花弄影只觉得心口被一阵大力击中,那力道太过强劲,一时间连呼吸都没有力气,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从身体中消失,只有如同被死神扼住喉咙,窒息的可怕缠绕在心间。

然后,当她身体落地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回来,那样强烈的痛楚,让她情愿晕死过去,痛的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后她就听到有人惊呼,娘娘下身流血了。

她有些茫然,为什么会流血呢?

还不等她想明白,李骥又上前,第二脚一点都不留余地的提到她身上,痛的她蜷起身子,痛呼再也压抑不住,咸腥的味道充满了她的口腔,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会被这个暴怒的男人活活打死。

李骥确实想要将她活活打死,那群宫人太监哪里卡不出雍王暴怒的模样,要是任由雍王打下去,淑嫔必死无疑,而他们这些人也必将作为平息花丞相怒火的牺牲品,不管愿不愿意,所有能动的宫女太监全部爬到李骥的脚下,抱着李骥的腿哭求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那毕竟是淑嫔,是皇上的女人,她就是有天大的错,也不应该是殿下来处置,若殿下真的打死了娘娘,殿下将皇上置于何地啊!殿下三思啊!”

李骥何等武力,凭这些人怎么能拖住他的脚步,毫不留情的踹翻那些人,他冷声道:“本王今日就要活活打死这个贱人!谁要敢拦着我,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他从腰间抽出那柄软剑,银光流转,有种浓重的煞气。

吓得那群太监宫女再也不敢造次,只能在一边看着,无计可施。

李骥眼眸赤红如一尊魔神,即便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弄影也感知到了危险,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制止的了他,他是真的要杀了她,这个念头无比清晰。

她拖着身子,祈求道:“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从来没有比现在更让她清楚,她的命如此危险,稍不注意就会失去,她不想死,她还没有独占皇上,她还没有坐上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她不想死。

回答她的是李骥又一脚,毫不留情,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有机灵的太监,知道这样下去淑嫔必定性命不保,到时候他们这一群奴才都逃不过死的结局,一咬牙就跑去请皇上过来。

如今,也只有皇上能够制止雍王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花弄影被李骥踢的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来,那些宫女太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血腥可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谁都没有看到,花弄影身边最受倚重的大宫女脸上毫无悲色,甚至眼睛亮的好似重燃的希望。

终于,一声大喝:“雍祚你在干什么!”

皇帝终于来了。

李骥漠然的转身,那赤红的眼睛让皇帝瞳孔一缩,然后皇帝暴怒的道:“雍祚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那是我的嫔妃,不管她做了什么,也不是你一个亲王能够动的,你把朕置于何地!”

李骥沉默,半晌才哑声道:“是我无状,只是她如此欺辱我的女人,若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看着她受辱却什么都干不了,那我醒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他猛然抬起头来,斩钉截铁的道:“这个女人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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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wjll1909】的花,非常高兴有你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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