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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有什么不同
“混账,她居然杀死了周碧华！”吕裂石脸色都变了,本来计划是让朱阳镇镇民围攻秦菜。如果她不反抗，就等于默认了自己罪行。如果她反抗,这些村民哪里是她对手？如果真有伤亡，那对秩序可是大大有利。
他估计了好几种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她亲手杀死了周碧华。
燕重欢也是面色凝重：“这是……迫于秩序压力？”
燕小飞突然嘀咕了一句：“她会迫于压力才怪。”
燕重欢瞪了他一眼,他也没再说下去。吕裂石冷哼一声,立刻有了计策：“哼，这件事周碧华本来就是无辜。是她擅自逆天改命。整个事件跟周碧华没有关联,自然应该她一人承担。死去两个孩子,两条人命，难道能这样算了吗？”
燕重欢很会意，与身后一个稽查说了几句话,稽查立刻去找了死者家属。
这时候秦家正乱成一团，周碧华就这么走了，容颜安祥，像是睡着了一样。秦老二也是才知道她可能不是人事儿，这会儿还什么都没做呢，事情已经结束了。
葬礼，又要重办一次葬礼吗？
秦菜没有走进院子，她替周碧华开了一次鬼门关，周碧华很被鬼差带走，临走时她看见秦菜，突然喃喃道：“老四，晚饭你都没吃呢，妈给你下碗面吧？”
秦菜垂着头，直到鬼门关闭合，阴气慢慢地散。漆黑夜色被驱散，身边突然明亮起来。朱阳镇村民手里拿着电筒，另一只手上还抄着扁担、锄头。
秦菜转过身，仿佛所有光都汇集到她身上。而她一袭黑袍曳地，站立之处血滴入泥，像是光柱中无所遁形妖魔。
“秦小妹！”人群中，一个人嗓音沙哑，“我两个孩子是被周碧华咬死吃掉吗？”
秦菜循声而望，心中眼前，都只剩一片茫茫地白：“是啊。”
那是她声音吗？已经不知道，身体似乎都失去了知觉。
“秦小妹，如果你还是秦小妹话，我问你，我两个孩子命，你要怎么还给我？”
秦菜抬头看过去，迎着众人愤怒目光，她声音很轻很轻：“我没打算还，因为我还不起。”
“我们朱阳镇一向太平，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妖孽？”人群中有老一辈人开始怒骂，群情激愤。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烧了她！”
这声喊立刻得到了回应，还是村长有主意：“现施私刑是犯法，不如直接捆了她交给秩序道长们。”
暗处吕裂石微微皱眉，死者家属却已经举着斧头冲出人群：“还有个屁法律，老子杀了你给我两个儿子填命！”
他一斧头下去，正砸秦菜头骨上。暴力一经带动就很难消止，他一带头，身后人也纷纷往前涌。
吕裂石这才放了心。
而沙鹰跟谈笑却明显有些着急，连白芨都皱了眉头：“沙鹰，下去带她走。”
沙鹰点头，他也是真怕秦菜犯傻。秩序那群家伙自己不动手，却扇动这群村民，实是阴险之至。而秦菜这个人心理负担比较重，这时候心里又不好受，可别真被这群村民给打死了。
但将走时他又有几分犹豫：“白先生，秩序今天来了不少人，会不会……”
白芨冷哼：“我这里，谁敢动手？”
沙鹰会意，立刻向秦菜步走去。
然而他刚走几步，只见大院前，村民们开始慢慢往后退——他们手里锄头、扁担等，全部化成了水。
秦菜声音喑哑地穿过人群，每个人耳畔响起：“既然这笔债我还不起，就只能先欠着。都回去吧。”
众人悚然而惊，纷纷止步不前。
秦菜转身踏过院子，里面静悄悄，周碧华安静地靠躺椅上，容颜安祥。秦菜站她面前，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但她耳力到底不同，她听到另一个明显压低声音——“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老婆都被那个妖怪弄死了！还吃了两个人，现人家堵我家门口！”
是秦老二？
他给谁打电话？
秦菜没进去，站着不动。
“不管，就算一个月四十万我也不会再讨好那个妖怪了！我老婆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赔？你打算赔我多少？”然后是一阵安静，秦老二似乎是想价钱，“那这样吧，我老婆事你赔我一百万，村子里其他人你想办法给我解决掉。还有……还有我另外娶老婆费用呢？那可是好大一笔花销！四十万？不行不行……”
后面话，秦菜没有再听下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段日子秦老二对她无微不至。原来有人给了他钱，让他讨自己欢心。钱真是个好东西，只不知那一段温馨和睦亲情，多少钱一斤。
秦菜转身走出院子，沙鹰刚好走到她身边。路灯微闪，沙鹰看到她脸色，那张不满二十岁面孔，满布疲色。
“通知我姐姐，我妈葬礼事……”她没多说，沙鹰点头：“明白。”
她微侧脸，又往周碧华方向看了一眼。沙鹰明显有些担心：“菜菜，秩序这么做其用意路人皆知，不要中了他们圈套。”
秦菜收回目光，字句清晰：“我知道。”
她漫无目地往前走，冷不防一辆车停旁边。秦菜拉开车门坐进去，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干。白芨也不多说，开了车直奔天庐湾别墅。
秦菜一动不动，白芨直接把她扛到负一楼，强迫着调换了白芨一号身体。然后他把秦菜拖到他家里，找出了酒柜里所有烈酒。
他找了两个杯子，递一个给秦菜：“先喝着，我有点事，做完再陪你消极伤心难过。”
秦菜坐床上，杯子里是七十度原浆酒。白芨去了浴室洗澡，她一个人不知不觉就喝了一瓶。白芨一号虽然保养比负一楼一般身体做得好，但终究也不比常人身体。
因为没有魂魄时刻滋养，她各方面代谢非常慢。而且大多数时候用地气滋养，不能进食。酒是液体，摄入虽然不会像食物一样无法及时消化，但一旦喝醉，却很难醒转。
她几乎没有自我恢复能力。
秦菜本来床上坐着，喝着酒就滑到了床下。
白芨赤着上身出来，随手把她抱起来。秦菜眯着眼睛，酒太烈了，视线也受了影响。白芨坐她旁边，打开笔记本，用ad画法阵图。秦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手有些抖，琥珀色酒水撒白色蚕丝被上，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浓烈酒香。
“师叔。”她开口时吐字不清，“当初月苋也是这么痛苦地活着吗？”
白芨正用手绘板手略略一停，面容和声音一样沉静：“比这痛苦。她身体和魂魄契合地方发生改变，身体挤压魂魄，魂魄也刺穿身体。她魂魄散碎，就是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痛苦。”
秦菜想翻个身面对他，试了几下也翻不过去，她只有望着天花板：“你怎么舍得？”
白芨随手接过她手里酒杯，咽了杯子里剩下半杯酒：“舍不得她离开我。”
秦菜右手扬了几下，白芨又开了一瓶酒，给她倒了一杯：“放手滋味又如何？”
秦菜喝了半杯酒，金黄液体顺着修长颈项往下淌：“不知道，好像突然一下连心都空了一样。”
白芨手上不停，表情冷漠地像是谈及别人故事：“是难过还是如释重负？”
秦菜没听懂，白芨突然笑了：“以前我与白河共同效力秩序时候，和月苋关系并不融洽。她太娇柔，我太自我，两个人一起经常争执，她总是哭，我从来不哄。直到她生命垂危之时，我想起以前总总，才觉得锥心刺骨。那时候我拼却一切地带她离开，寻找任何一个可以帮我留住她地方，哪怕是人间。很多很多年，我确实是做到了，呵护她、照顾她，直到她醒来。”
他点了支烟，深吸一口，长长地吐了个烟圈：“后来她真醒了，我也了所有努力迁就她，克制自己不再跟她争执任何事。你相信吗，我确实想过就这么和她一起，一生一世。可是后来，她离开之后，我不舍，竟然完全不似当初强烈。”
他把笔记本放床头柜上，随手掐了烟。慢慢俯下-身去看秦菜：“我试图回想我们当年点点滴滴，眷恋有之，失落亦，但是多，竟然是如释重负。”
秦菜目光迷茫，这具身体穿是宽松白色棉质睡裙。酒精滋润，让她肌肤白里透红，仿佛掐一下就会滴出水来！
她眼睛是蒙了一层明显水光，再名贵宝石也难以比拟那种灵动。白芨缓缓靠近，轻舔她微隆喉头：“其实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和谁一起做，又有什么不同？”
他慢慢解开秦菜睡衣系带，看那片肌肤一点一点地裸-露出来：“没有不同，真，完全没有。从前执念，只是被记忆和情感给骗了。而你，周碧华死或者不死，与你而言有何不同？你已经长大了，她对你而言已经失去了所有价值，而她继续活下来，只会成为你无药可医隐患。你取舍，是真不想让她痛苦，还是不想让自己也随之痛苦？”
他一直就是一个这么坦诚人，秦菜算是听懂了：“白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注定是孤命了。”
她没再说话，白芨将手探进她裙摆里，也没有再继续讨论意思。当火热东西抵腿间，秦菜完全没有感觉，酒精麻痹了身体，烧灼着魂魄，她一向清醒思维终于停滞了。五感都变得很模糊，于是痛或思念也暂时搁浅。
白芨动作粗暴，这些日子秦菜星宿厅，他不太好公开接近。虽然人间高层都知道他和先知之前事，但如今秦菜身份毕竟那里。他就算是想，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公然胡来。
忍了许多日，他确实有些难以自控了。
他随手灭了灯，秦菜手里还拿着酒杯，烈酒濡湿了修长颈项。浓烈酒香令白芨也有了几分醉意。她动作越来越用力，秦菜一动也不能动，就那么看了他一阵，突然问：“师叔，你多大了？”
白芨今晚比平时有些耐心：“干嘛？”
秦菜望着天花板上吊灯算数：“你和我师父差不多，应该不小了吧？”
白芨用力一些：“那又如何？”
秦菜眼睛里全是水润珠光：“那你怎么还是这么能、干呢？”
“……”
白芨干完活，继续画阵图。十多分钟后他打电话，也不顾半夜三，就把判官部几个骨干都给叫过来。黎明渊他们似乎也习惯了他这作风，半个小时之内就全到了。
白芨随便披了件衣服，把法阵图给几个人看：“三天之内，测试它可行性。”
几个人书房研究法阵图，秦菜又喝了半瓶酒，然后她手完全抓不住酒杯。结果啪地一声，酒杯掉到了地上。书房里几个人瞬间全部住了嘴，白芨若无其事地去卧室。
秦菜从床上挣扎着趴到床沿去捡，背上雪肌如玉。白芨站旁边看了一下，用脚把碎片给踢开，然后覆身而上。
秦菜已经彻底糊涂了：“妈，我想喝水。”
白芨摁住她肩膀，用力进出：“忍着。”
秦菜用力地扭动了一□体：“沙鹰，人家想喝水。”
白芨悖然大怒：“住嘴！”
秦菜睁开眼睛，看看是他，复又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白芨做了一阵，觉得无趣，又倒了一杯酒给秦菜。秦菜当喝水一样，一口气全喝了。
她味蕾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根本品不出什么味道。
她喝完杯子里酒，白芨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接过杯子放床头柜上。转身出去时候，秦菜低声道：“妈，我想吃面。”
白芨冷哼了一声，起身出去才发现黎明渊等几个人还。判官部人个个耳聪目明，哪还能听不出他房间里是谁。白芨也不理会，去厨房倒腾了一阵。黎明渊等人以为他干什么呢，后他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面条。
面条用西红杮煮汤，上面还卧了个鸡蛋，要光闻着倒也是香气扑鼻。书房门口几个人目瞪口呆，白先生这是……要干啥？
白芨把面条放到床头柜上，秦菜嗅着面条味道，很就睡过去了。白芨重又书房坐下来。继续讲这个法阵要点。
秦菜这一醉，就醉过了一个星期。这具身体眼见已经有衰弱迹象。白芨“用”了一个星期，也算是心满意足了，然后他就觉得有点烦了，随即给沙鹰打了电话。
沙鹰还忙周碧华葬礼事，也走不开，来人自然只有谈笑了。那时候白芨书房，他对谈笑一直非常冷淡。谈笑也习惯了，护理秦菜这些身体，还是他比较行。
他跟白芨打了个招呼，先用自制精油给身体按摩了一遍，暂时性加这具身体血液循环。然后他把浴缸里放满热水，把秦菜从卧室里抱出来。秦菜脸色还通红，一个星期，她酒劲一点都没过去。
这种程度，没醉死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谈笑，眼睛里全是水光：“笑哥。”
“嗯。”谈笑应了一声，把她抱到浴缸里。她两条胳膊水蛇般缠着他脖子：“笑哥……”
那声音像是撒娇小猫，再加上身上也没有别遮挡物，谈笑当时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加了些力度开始揉搓她身体。秦菜伸手摸摸他裤子里隆起小帐蓬。
谈笑伸手拨开她：“乖，别闹。”
秦菜脸色通红，小狗似地蹭了蹭那帐蓬。谈笑就有些忍不住，摸了摸她头：“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秦菜眼里满满将溢全是风情，她略略偏头，含住了小帐蓬顶端，谈笑米色西裤顿时被濡湿了一小块。他渐渐地也红了脸：“菜菜……”
两个人眼见着就要靠到一起，秦菜目光微凝，松开了小帐蓬头：“咦，你身后那个人是谁？”
谈笑转头一看，白芨门神一样站门口，目光如刀，几乎要把他裤子上微湿地方刮出一个洞来。他还没说话，白芨上前一步，一手揪住他衣领，然后一拳打他小腹上。
谈笑体质哪能受得住他这一下子，顿时闷哼一声，唇角就带了血沫子。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写完吧赶紧写完吧赶紧写完吧赶紧写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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