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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心疼(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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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亦吓得倒抽一口冷气,眼中蒙上一层雾水,他用了的眨了眨眼,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尽快把王爷送回盛京。

自从那次从悬崖上上来,林靖易与李骥那一番话,让李骥身上除了带激发潜力的药,再就是保命的药也带了不少,李凌亦都拿了出来,给李骥涂在伤口上。

不愧是宫中秘药,涂上去之后,血就渐渐的止住了,强撑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疲惫到极点的李骥终于昏死了过去,李凌亦小心的扶着他躺下,将献殷勤的巡抚打发走。

看着外面,他的眼底一片阴沉,宇文启,我那一箭留了情,可你却躲不过王爷早就布下的陷阱。

就在李骥命悬一线的时候,伤势与李骥相比要轻很多的宇文启并不好受。

自从进入到这片林子,宇文启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失血让他头脑晕眩,那种危险的感觉也只是稍纵即逝,快的好似错觉,这要是放在平时,他不会觉察不出异常,但今日他心神恍惚,竟忽略了。

暗处有一双眼睛,黯淡无光,却一看令人炸毛般的危险,他看到宇文启的反应,心中一凛,果然不愧是鬼才,他不过是稍微释放了一点点的杀气就被他察觉到了,辛亏主子算计的好,不然,今天的行动收获可是要打不少的折扣的。

他安静的潜伏着,如同盯上猎物的孤狼,充满耐心的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

烈节织花看宇文启痛的满头都是冷汗,终究忍不住道:“主子,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那李骥也受伤了,不会有心思来阻击我们的。”

宇文启脖子上都是隐忍的青筋暴起,满脸是汗,神色看起来有些狰狞,他喘息了一下,咬着牙道:“李骥此人聪慧异于常人,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只要有有口气在,就不可能放弃这次对我设埋伏。”

他艰难的喘息了一下,道:“快走!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隐秘的包围圈正将他们慢慢的围住,这一刻,虫鸣鸟叫全部都失去了声音,四周静的让人心惊,只有宇文启的声音在响。

宇文启心里一惊,这种在生死关头才有的心惊,让宇文启瞳孔都剧烈的收缩,他明白,他们已经陷入了李骥的陷阱中,他猛然道:“有埋伏!”

烈节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他对打仗有着如野兽一般的直觉,几乎是宇文启话音刚落,他便一马当先,大喝道:“所有人聚在一起,往回冲,照着一个地方打!”

负责此次行动的林纾听到烈节的喊话,不由得点头,这人好厉害的判断力!竟然在他们行动没有多久,就准确的猜出他们进攻最薄弱的一点上。

只是,林纾嘴角掀起一丝笑意,如实这么简单便被他们识破了,那不是有负杀破狼的威名?

他向自己的副官做了个手势,副官点头,将命令用杀破狼内部熟悉的手势传递下去。

一瞬间,甲胄齐动,被黑巾敷住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煞气四溢,如见血的孤狼,一同行动时一击必杀的狠厉强大。

烈节等人如困兽,将宇文启绑在背上,烈节闷着声音道:“主子冒犯了。”

宇文启被他粗手粗脚的动作碰到了伤口,疼的直咬牙,道:“费他妈什么话,赶紧给老子杀出去!”

烈节被骂也不生气,把宇文启扛在背上,悍勇无比,他不断的左右冲杀,堂堂杀破狼,竟无一人能阻他。

林纾看的眼中精光爆射,满眼的战意,他手中刀剑一动,从烈节刀下救出一人,一言不发就开始于烈节过招起来。

这林纾武功极高,就连李凌亦也比不过他,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高手的血,烈节一下子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就算两人功夫在伯仲之间,但烈节身上背着宇文启,他必定是要受影响的,没有几下便被林纾戳的浑身是伤。

林纾看着他,道:“好功夫!若是在战场上,说什么我也要跟你好好的打一场,但这次是主子吩咐下来的事情,我就只能做一次趁人之危的小人了!”

烈节一剑格挡住他劈下来的剑,喘着气骂道:“少在这里给我叽叽歪歪的,要打就打,那里那么多废话!”

宇文启虽然被烈节捆在身上,但他一直在看情况,这次杀破狼出动的人很多,看样子除了必要地方的人,全部被调动过来了,现在众人打成一片,但他还是敏锐的看到,有一处地方他的人多,杀破狼的人也多,这样的混战,凭着烈节的本事,倒是增加了他们突围的希望。

宇文启眼神一利,道:“烈节,不要和他纠缠,去攻击其余的杀破狼!”

烈节也不是蠢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宇文启的意思,直接就去攻击在他旁边的人。

林纾暗骂一声卑鄙,急忙去救,烈节且战且退,几乎要冲出了包围圈。

林纾有些急了,直接喊道:“其余人去围攻其他人,这个人留给我!”

织花冷冷一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她功夫虽然不如烈节,但也不是庸手,几下就把那几人逼到了烈节身边。

林纾无法可施,只能一边救,一边打,尽力想要留下宇文启,但是他心里清楚今日怕是拿不下他了。

烈节显然也知道,趁着林纾救援其他人的时候,一口气冲出了包围圈,在杀破狼手上冲破了一道口子。

当真悍勇!

他大喝道:“所有人,摆脱对手,跟着我往外冲!”

顿时应和声从各处传来,他们的马都是用的老马,一时受惊,却也没有跑开太远,很快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马,不够的就两人同乘一骑,没多久就跑没了人影。

林纾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可惜的道:“原本是可以留下宇文启的!”

且说宇文启死里逃生,李骥此刻的情形却变得不容乐观,因为伤的重,他不可避免的发起了烧,这虽然是一省巡抚的府邸,但是说到药与大夫,却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

李凌亦急得不行,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早早的就派人到了盛京,将此事禀报皇上,然后用李骥身上带的秘药给他用着,虽然没有太大的效果,却万幸没有恶化。

林靖易觉得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孙乘风那边持续要消息传来,看着林靖婉与林燕青父女两个花样作死,她表示让他们先蹦跶一段时间,等他们爬到最高的地方,然后让他们重重的跌下来。

外公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精神却是很好的,贺兰铮每天都会去军营练兵,就连林存棠,也不过是日日到书院读书,并无事发生,但她就是觉得心中不安的很,常常在夜里吓醒,但是醒来却记不清梦里发生过什么,这让她越发的不安。

贺兰铮看出来她这一段时间精神特别的不好,于是问道:“靖儿这几日是有什么心事吗?怎地脸色这般难看,若是有事不妨跟哥哥说一下。”

林靖易疲惫的很,却不欲让哥哥替她担心,便道:“这几日没睡好,可能因为这个,脸色就不好看了些,哥哥不必担忧,若真的有事,我一定会与你说的。”

贺兰铮看她那模样不像是在隐瞒什么,便道:“我看你是画图纸画的,太耗费精神了,我听他们说最近你在研究什么马镫?先放一放吧,就你这精神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点子来,不如同我一起去军营看看,权当散散心,如何?”

林靖易想着也是,或许是这几天一直闷着,闷出了病来,李骥一直都在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上一次分别的时候,看他那模样就知道此次出去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想到李骥,她心里咯噔一下。

所有人都没有问题,唯独在外的李骥她不知道情况,这次差事又不简单……

她越想越害怕,身子都颤抖起来,贺兰铮看着她表情不对,赶忙扶着她的肩膀道:“靖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想什么呢?别怕,没事。”

林靖易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嘴唇吓得失去了颜色,眼中满是惶恐,道:“是李骥,一定是他,哥哥,哥哥,你去打听一下,是不是李骥出事了,是不是他出事了?”

贺兰铮皱了眉,安抚道:“你怎么会觉得是雍王出事了呢?雍王殿下被尊为战神,这世上能正大光明伤了他的,怕是没有几个吧!是不是别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肯定是骗你的。”

林靖易却完全听不进去,眼圈都憋红了,却是哭不出来,只是不断的道:“哥哥,你去问一下吧,没有人跟我说什么,但是我这心就一直不踏实,你给我打听一下,看李骥在哪里,我要去找他,不看到他平安,我这心安定不下来。”

贺兰铮无法,只得道:“好好,哥哥去看,你别乱想,很快就回来跟你说。”

林靖易赶忙点头,整个人却比之前更加惶恐。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她坐立不安的在自己院子里,早早的把孙乘风叫回来,就是要他打听雍王的人可曾进京。

只是贺兰铮的消息更快一些。

林靖易听到贺兰铮回来了,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看着贺兰铮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可奇怪的是,她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忐忑,声音也不抖了,直接问道:“雍王出了什么事?”

贺兰铮听到她对雍王的称呼,就知道她已经恢复了从容,她只有在失态的时候才会直呼李骥的名字,现在能够重新唤他为雍王,证明她是已经缓过来了,心里松了口气,道:“雍王受伤了,现在正在西北巡抚的府邸养伤,情况不是很好。”

林靖易的心揪了一下,瞬间痛至四肢百骸,却依旧稳着声音问道:“皇上必定是有安排的,他是怎么吩咐的?”

贺兰铮道:“皇上要派宫中最好的老太医去西北,带上了宫中秘药,你放心。”

林靖易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又坚定的道:“我要去!”

贺兰铮拧着眉道:“你又不通医务,去了有什么用,雍王殿下那里又不缺人照顾。”

林靖易却一点都不为所动的道:“我一定要去,哥哥你不知道,我去是有用的,他连府中都甚少有侍女在,这次肯定更不会有侍女,男的即便再尽心也难免不够细心,宫中的女子又太过羸弱,受不了连夜奔波,但我可以,我现在就进宫求见皇上。”

贺兰铮见劝不住,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只道:“哎,我知道说服不了你,但你一路要多加小心,外公可是挂念着你啊!”

林靖易点点头。

照理来说,像林靖易这样的官职,是没有资格随时求见皇上的,但是皇帝对她十分恩宠,又有雍王李骥对她的不同,宫里这些伶俐的人儿便对她也有了几分宽容。

那小太监笑着对林靖易道:“大人这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并不和规矩,只是大人既然来了,那奴才便去通报一声。”

林靖易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便推了个荷包过去,即便心里再烦闷,还是露了个笑道:“那可就劳烦公公了。”

小太监微不可查的颠了颠手中的荷包感受里面的分量,然后脸上的笑容便更真切了几分道:“大人客气了,请在此稍后。”

和安听到小太监的回话,沉吟了一下,眼下皇上知道雍王受伤的消息极为震怒,按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往皇上的枪口上撞,但这林靖易却有些不同。

想了想,他还是一咬牙,对小太监道:“你去把林大人引过来,让她在此稍后。”

小太监心中一喜,恭敬的答应了下来。

林靖易站在宫门外等着,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焦灼的很,一会儿想着李骥的伤有多重,一会儿想着万一皇上不同意,她应该用什么来说服皇上,乱糟糟的,越发的让她心烦意乱。

小太监出来的时候,林靖易赶忙迎上去,就见小太监行了个礼道:“大人,和安总管让你进去,我就先把您送过去。”

林靖易心中一喜,她自然知道这和安是皇上身边的人,最会揣测圣意,这应下了她的求见,就表示,他有几分把握皇上是能接见她的。

她赶忙跟着小太监往御书房走去。

和安推开门进去,就见到皇上坐在御座上,双眼不知道看什么,他进来的脚步声虽然轻,却还是惊扰到了皇帝,被他用这样冷酷的眼神看着,即便已经待在皇上身边好多年了,他还是吓得浑身一抖,赶忙道:“皇上,林靖易林大人在外面求见,皇上可要见她?”

皇上的气息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空气好似都变得粘稠,让和安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低着头,冷汗一点一点的汇聚,滴到他脚下厚重的地毯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他以为这次判断失误的时候,皇上终于发话了,道:“让她进来。”

他很快的应了声,后退几步走出去,擦汗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出去就看到林靖易眼巴巴的看着他,他脸上带了笑,道:“林大人,皇上让您进去呢!”

林靖易双眸一亮,道:“多谢总管!”她重重的行礼,把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塞给了和安。

和安也没有推辞,笑眯眯的接了过去,小声的提醒道:“皇上心情有些不好,大人小心着点儿。”

林靖易点点头,心里知道,皇帝心情要是好了才怪,只是到底是和安的示好,她也领情道:“多谢总管提醒。”

推开门,御书房的气息有些压抑,让她深吸了口气,走到皇帝的面前半跪行礼道:“臣林靖易,参见皇上。”

皇帝看着她,慢慢的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林靖易也不绕弯子,直接道:“臣想去西北照顾雍王。”

皇帝看着她,目光威严可怕,林靖易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半晌,皇帝才道:“你去有何用?”

林靖易知道他并不是很反对她去找李骥,心中松了口气,却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道:“皇上是知道的,我身怀圣蛊,血有奇效,雍王受伤的情况并不清楚,宫中秘药不一定就有用,让我去可以为治雍王的伤多些把握,再则我身为女子,照顾雍王也能尽心些,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看着她,看她坚定的目光,知道这女人所说的都是她心中所想,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感慨,她明知道若是雍王有事,她必定会遭他迁怒,但却还是千方百计的入宫,想要说服他让她去照顾李骥,这样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感情,让他竟然也起了几分羡慕之心。

想着自己后宫那群妃子,千篇一律的讨好模样,不过是为了他的身份地位,没有一个是真正因为他才这般尽心,以前觉得这想法矫情,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没有这个福分。

这般想着,李珏颇有些心灰意冷,连原本想要问的话,也不愿意问了,直接挥手道:“你要去便去吧,收拾好东西,连夜出发。”

林靖易闻言大喜,郑重的磕头道谢,那声音诚恳的,比他封赏她的时候还要感激的模样。

皇上表示,他又被这种不要脸的秀恩爱的场面重重的打了一击耳光。

从盛京,到西北,并不是很远,林靖易心忧李骥的伤势,硬是要求快马加鞭的跑,那位老太医就是上一次李骥被行刺的时候,给李骥看伤的那个,年纪大了,精力自然比不上年轻人,他可是受不住这样的快马加鞭。

但是照这太医能够承受的速度,林靖易却觉得心焦,她单独找到老太医,问:“太医,您是知道我的情况的,我的血可以救命止血,我想知道,若只是单纯的受伤,服我的血是否能维持他生机不绝?”

老太医将这姑娘的焦急看在眼中,感叹像现在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可是不多了,摸着自己的胡子,道:“你身怀圣蛊,若不是当时种蛊的方法不对,但是您的血就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现在虽然没有这般夸张,却也是大大的好东西,放心给雍王殿下服用,到时候老朽的把握也大一些。”

林靖易道谢之后,马上让人多牵了一匹马过来,让一人给她带路,便快马加鞭的走了。

老太医看着林靖易远走的背影,欣慰的赞叹道:“雍王殿下好福气啊!”

日夜兼程,林靖易两人换了一匹马,连续跑了一天一夜,这才找到地方,下马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踉跄了一下,抓着缰绳才没有摔倒,她稍微活动了一下,就往里面走,想要看看李骥的情况。

李凌亦听汇报说林靖易过来了,他有些吃惊的赶忙出去,现在离他将消息报给皇上不过过了四天,从西北到盛京,再快也要一天一夜,而林靖易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过来了,她这般在意,也不枉殿下对她的心意了。

林靖易匆匆与他见礼,一年问他情况,一边急急的往里面走。

李凌亦知道林靖易一直是非常美的一个人,那种美已经超越了语言能够形容的,她美得让人觉得,即便是看着她的脸,眼睛都要被刺瞎一样。

但刚刚他匆匆一瞥,却看到她脸色苍白,满是风尘,头发凌乱,嘴唇都干裂的起皮,有种狼狈颓废的美丽,让人止不住的怜惜,好似高高在上的神女,一朝坠落凡间。

李凌亦把李骥的情况详细的跟林靖易说。

他伤的很重,宇文启的剑差一点就刺伤他的肺,现在就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得,不然每一次喘息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手臂上的伤虽然不致命,却很棘手,因为伤到了肌肉,以后就算是好了,也难以恢复以前那样,对李骥的功夫有很大的影响。

林靖易脚步一顿,哑着声音问道:“他可知道自己的伤势?”

李凌亦知道她要问什么,抹了把脸,脸上的肌肉重重的抽搐,道:“知道。”

林靖易背影一僵,却是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往他房间里走。

房间里有细不可闻的喘息声,那声音极不顺畅,可以想象得到呼吸人的不舒服,林靖易慢慢的往里面走,心却一揪一揪的疼。

李骥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辛亏是夏天,他脸色蜡黄,嘴唇上都是死皮,剑眉依旧锐利,却因为那垂下来的睫毛,显得有些无辜虚弱。

林靖易几乎抑制不住的颤抖,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掉了下来,她扶上李骥的脸,感觉到他的温度,心里才安稳了些,眼泪却掉的更急。

只是这样的脆弱也没有持续多久,她连眼泪都没有擦,直接伸出手把手腕割了,熟门熟路的凑到李骥嘴上,让他咽下去。

干裂的嘴唇表示着李骥并不排斥喝水的事情,他下意识的吞咽,清甜的血有着熟悉的味道。

就怕不够,林靖易割了两次,直到李骥不再往下咽了她才罢休,心里想着当时老太医的话,心里终于安稳了些。

蹲在床边,她仔细的看着李骥的脸,怎么都看不够,他怎么会这么辛苦呢,自从认识他,他好像总是在生死线上挣扎,却每次都如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都坚强的站起来,这一次也一定会一样。

她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精神早就疲惫到了极点,现在放下心来,便抵不住的昏昏欲睡,鼻尖缠绕着熟悉的冰雪气息,她的心越发的安稳,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李凌亦小心的进来,看到两人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主子的嘴角上都是血,想必林大人又喂了血给主子,真是难为她了。

这样躺着想必不舒服,李凌亦想把人叫醒,却在他伸手想要将她拉着李骥的衣袖的手拿开时,见她不安的皱紧了眉头,随时可能醒来的样子,放弃了,既然她想要跟主子一起,他也不便打扰。

李骥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住了,他正奇怪与自己的不警惕,却在看到扯着自己衣袖的人的时候,瞬间了然。

原来是靖儿,怪不得他一点警觉都没有,看她眼底的青黑,心里有些不舍,又柔软,知道他受伤的消息怕是要吓坏她了吧,这么远,她是怎么来这里的。

小心的想要把他的衣袖抽出来,却没想到,他刚一动作,林靖易就醒了,一下子就对上了她的眼睛,满是惊喜。

这一转身,动作便大了些,一下子扭到了脖子,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李骥眼角带出了点笑意,不由得想要起身给她揉揉,道:“怎么这么莽撞。”

看他想动,林靖易立即大喊一声:“你不要动!”

李骥瞬间就顿住了,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疼。

林靖易赶忙大喊人进来,埋怨道:“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还乱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说着眼圈就红了,只觉得心里酸涩难言,眼泪就又掉下来。

李骥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也不敢动,拉着她的手先往外喊了一声道:“谁也不准进来!”知道她脸皮薄,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哭,这才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哭,我这不是没有事情吗,好了好了。”

他有些慌乱的安慰着她,嘴唇抿的紧紧的,手脚都僵硬了。

好在林靖易哭了一小会儿就住了声,道:“你伤口又流血了,还不快就人进来给你上药。”

听到里面的吆喝声,李凌亦这才进来,想要帮李骥上药,却被林靖易阻止道:“还是我来吧,我给他上过药,终究是要比你仔细一些。”

李凌亦没有异议的把东西交给了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让他李凌亦上阵杀敌还好,让他做这些精细的活可是难为他了,每次上药的时候,看到主子即便是昏迷着也蹙紧的眉头,让他觉得分外的不好意思,如今有了林靖易的接手,他也松了口气。

李骥却是不让,道:“让他来,你先去休息一下,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可是要生气的。”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胳膊上和肋下的疼痛,让他明白这次他伤的真的很重,那伤口还不一定是什么狰狞的模样,他不想吓到她,让她担心。

林靖易却是没有听他的话,直接对李凌亦道:“李大人去忙你的事情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李凌亦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没有管自己主子黑沉的脸。

林靖易伸手去拆他身上的绷带,道:“怎么,不想让我看,既然怕我担心,你受伤的时候怎么不想,再来怕,是不是有些晚?”

李骥抿着嘴不说话,身子却是僵硬着的。

绷带一圈一圈的解开,李骥的伤口便呈现在林靖易面前。

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真的看到时,林靖易还是被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伤口极深,被利刃刮破的肌肉翻开在外面,露出惨白的肉来,随着他的呼吸,血渗出来,看起来极为骇人。

林靖易手都麻了,却知道现在不是看的时候,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却没有先用药,先把匕首摸出来划破手腕,留下的血往李骥伤口上滴。

李骥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就要起身夺,却被林靖易狠狠的瞪了一眼,道:“我看你敢动!”

李骥沉着脸看着她,道:“你不必为了我自伤,我随身带着的秘药并不必你血的效果差,你这样根本没有必要,反倒是叫我心疼。”

林靖易硬是要往他伤口上滴血,在他不配合的时候目光凉凉的看着他,道:“我不过是划伤一道伤口你便觉得心疼,那你可曾想过,我看到你这么深的伤口,心里会有多难受。”

她说的平淡,但眼睛却难过的好似要流下泪来,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李骥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便放开了抓着她的手,默默的看着她把血涂在他伤口上。

等涂好了药,林靖易松了口气,对他道:“我听李凌亦说,你已经昏睡了一天,现在可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李骥点点头,方才上药又是疼,又是心塞,他脸色有些苍白。

林靖易让他躺好,这才出去找厨房去了。

亲手做了些受伤吃的东西,她端着进了房间,看着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听到声音就睁开了眼睛,在林靖易的帮助下把饭菜都吃完了。

林靖易果然表现的很高兴,她道:“我的血果然是有用的,看来老太医说的没错。”

李骥却沉了脸,道:“我现在已经醒了,吃食上和用药都耽搁不下,你不要再想着给我喝你的血了。”

林靖易却道:“等我再给你上药的时候,你呼吸不会让你的伤口流血你再跟我说这些事情。”

李骥是知道她的性子的,知道劝没用,只是无声的叹气。

就这样,两人便开启了养伤的模式,每次给李骥喂血,他总是沉着脸,有半天的时间是不理会她的,林靖易起初还会逗弄他让他说话,现在却已经做到了熟视无睹。

李骥觉得自己心好塞。

在谁都不期待的目光中,老太医一行人终于到了,林靖易也没有跟那老太医客气什么,也不听他客套的话,直接拉着人就往屋子走。

老太医被她扯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苦笑着道:“慢点慢点,林大人啊,还请林大人怜惜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哎!”

林靖易道歉道:“真是对不住了,只是我实在担心,咱们还是快点吧!”嘴上道着歉,步子却是半点没慢。

好在李骥住的地方离大门口不远,不然这老太医气都喘不匀。

深深的喘了口气,老太医这才恭敬的向雍王行礼道:“见过雍王殿下。”

李骥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老太医走上前给李骥把脉,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然后道:“殿下能否让老臣看一下伤口?”

李骥算是一个比较配合的病人,他点点头,就由老太医扯开包着伤口的绷带。

与前几天相比,李骥肋下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起码已经不会随着他的喘息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血了,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林靖易每日三次都要给他喂血,怎么制止都没有用。

只是林靖易也过的不轻松,为了让李骥配合,她答应了李骥好好补血,每日里都是些补血的汤,什么乌鸡,人参,天麻,等等等等,吃的林靖易都快吐了,但李骥一直不松口,她也憋着吃。

老太医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给他上了药,这才道:“殿下最近养的好,用的药又好,有圣蛊的血,殿下的底子并没有伤着,再将养些时日,便可以下地活动了。”

林靖易闻言,脸上露了点笑意,道:“多谢太医,不知道还要不要什么东西,给他补一下,利于长伤口的。”

老太医笑呵呵的道:“不用不用,大人的血是最珍贵的补药,只要有了您的血,什么东西都是多余的。”

还不等林靖易回答,李骥却是立马沉了脸,呵斥道:“乱说什么!”

老太医这才惊觉,这位可是被殿下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啊,怎么舍得让一直放血,连忙请罪道:“是老臣失言了,臣这就写几个滋补的方子,照着这个炖上,每日用饭之后服用,如此便妥了。”

林靖易接过方子,笑着道:“老太医也是辛苦了,想必是极为疲乏的,还是回去休息吧!”

老太医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向李骥行礼之后,就快步退下去了。

林靖易笑嘻嘻的坐在李骥身边,李骥警告的看着她道:“不准动什么歪脑筋。”

无辜的眨眨眼睛,林靖易道:“我知道你是定然不准的,我也想要给你喝血了,不用操心了。”

李骥有些不信任的看着她,道:“这些汤药我会让李凌亦去熬,亲自看着,你不用插手。”

林靖易眨了眨眼睛,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道:“李凌亦比较可靠一些,交给他我也放心。”

等到李凌亦熬汤的时候,林靖易就过来了,她也不指望把人骗走,直接道:“你也听到老太医说了,我的血才是大补的,你不想你主子早点好?”

李凌亦颇有些纠结道:“我也希望主子早点好,但是我要是应了您,被主子知道不得扒我的皮啊!”

林靖易就道:“放心,你就当不知道,我会说在你的茶水里下了泻药,他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来的!”

李凌亦被她说的心动,却还是犹豫道:“这能行吗?”

林靖易肯定的点头,道:“放心,肯定没问题!”

然后她递上来一杯茶水,道:“为了以防万一,做戏还是要做全套,你把这茶水喝了吧。”

李凌亦纠结的把茶水接过来,捏着鼻子喝下去,没过多久,他肚子便传来巨大的咕噜声,他看了林靖易一眼,立马往茅房跑去。

林靖易笑着看他跑走,然后把血滴到汤里面,她怕李骥闻出味道来,也没敢放多,反正她的手腕一直都是缠着的,李骥也看不出来她又添了新的伤口。

果然,李骥毫无所觉的喝了。

林靖易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因为汤是林靖易送来的,李骥有些怀疑的看着她,道:“李凌亦呢,为什么是你端过来的?”

林靖易道:“李凌亦好像吃坏了肚子,方才我就是路过,他把汤给我,说是急着去解决问题。”

李骥怀疑的看着她,总觉得不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此时李凌亦正不知道多少次从厕所出来,只能扶着墙走,腿一直抖着,跟面条一样软,他欲哭无泪的想,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泻药啊,我可是拉了一天了,你是想要我的命吗?说好的做戏呢?

林靖易自然不知道,她从老太医手里要来的药,可是足够十几人折腾一天的量,一点不剩的被他下给了李凌亦,那结果可就不止悲剧了。

李凌亦成功的被她折腾的发了高烧,林靖易有些不明所以,道:“不过就是闹了一天的肚子你怎就这么弱呢!”

李凌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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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些,过节单位举行活动,让大家久等了!送上晚到的祝福,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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