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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冯小河他已震惊地脑壳停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大哥刚刚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泽岳垂眸瞧着冯小河红润的嘴唇，那唇瓣柔软而带着甜意，让他有些上瘾，想再试一次。
对于冯小河的问题，他不介意用行为来回答。他低下头又在冯小河的嘴上啄了一次，冯小河的脑袋往后下意识一缩，可是毫无作用。大哥的嘴又碰到了他的嘴，像蜻蜓点水，带着暖意。
“大哥！”冯小河虽然不知道这举动叫做什么，可是这亲密的感觉叫他无所适从，他下意识朝后缩了缩，却被泽岳隔着衣衫紧紧抓住手腕。泽岳的双眸紧紧地瞧着冯小河，叫他退无可退。
冯小河从没遇见过这种事，这种陌生的亲密感叫他浑身紧绷，棉被里的脚趾也抠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泽岳。
“从没人亲过你？”泽岳看着他，低声说。
冯小河咽了口唾沫，明明已过大寒，他竟觉得浑身发热，脸上也烫的厉害。夜里静的吓人，只有他与大哥两个人，他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冯小河从不知道什么是亲吻，说书里没讲过，老头子也没教过，这个词他更是从未听闻，只是这亲密的举动还是让他心口乱跳，忍不住想要摆脱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大哥，你为什么突然出来，如果把王爷吵醒了，怎么办？”他还是更担心大哥的安危，担心那个冷面王爷听到了响动，突然出现。
冯小河勉强压低了声音，看着眼前的泽岳。
泽岳闻言，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你怕吵醒他？”
“如果被他发现你，怎么办？”冯小河想到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快走，明日在王府外等我。”
“你要带我走？”泽岳玩味地看着冯小河。
“嗯，我们一起回青石观。”
“那你的病怎么办？”
“生死有命，我不能叫你冒险，而且，我确实害怕那个王爷。”冯小河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想到了那个冷面王爷，就叫他心里发怵。
“也许你开口求他，他就会帮你。”泽岳放低了声音，声音缓慢，放下了一点饵。
“我不求他，他想害你。”冯小河抬头看着泽岳，“大哥，你跟我会青石观。如果我死了，正好能和你做一对鬼兄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是正好！”冯小河的双眸亮亮的，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连忙压低了声音，“对不对？”
“你不想你师父？”
“老头是个道士呀，他肯定有法子。”冯小河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眼睛弯成了一道新月。
泽岳听他说完，低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来，将他耳边的细发挽在耳后。微凉的指尖冰的冯小河眯了眯眼。
“如果我不想让你走，你会留下吗？”
“留下来？”冯小河眼里满是不解，“我们为什么留下来？”
“因为我。”话音刚落，泽岳手落在了冯小河的肩头，微微用力，便将他压倒下来，素发散落下来，遮住了月光。
昏暗中，冯小河隐约看的到泽岳的眼眸，那眸子紧盯着他，像是在审视又像是端详。
“大哥？你今晚为什么这么怪？你为什么压着我？”
“你同我拜过天地？”
“拜天地？”
冯小河微微张着嘴，“不是结拜？怎么成了拜天地？”
“你有见过用喜烛结拜？”
“你不是说在外面随便捡的吗？”
泽岳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你笑啥？”冯小河嘴张的越来越大。
“你见过别人如何结拜吗？”
冯小河摇了摇头。
“那你见过别人拜堂吗？”
冯小河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你与‘我’，到底是结拜还是拜堂？”
泽岳的眼眸藏着精光，低声问。
“是……结拜啊……”冯小河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你到底什么意思？”冯小河忍不住抬了抬头，瞪着眼前的大哥。
“我的意思是……”泽岳垂眼看着离他越发靠近的冯小河，微弱的吐息落在两人的唇上。
“你成了我的妻。”
“妻？？”冯小河睁大了双眸，嘴巴无意识地开开合合，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全然傻了……
“……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明明是结拜啊！”
“‘我’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泽岳看着冯小河惊慌地神情，忍不住弯起了嘴角，“那对不住，‘我’恐怕骗了你，小河。”
话一说完，泽岳便沉子，胸前却被一双手抵住。
“你为什么骗我？”
健实的胸膛贴着冯小河的掌心，淡淡地体温透过衣衫，传到冯小河的掌心。
冯小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向眼前的大哥。
“热的？”
泽岳也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开口解释。
“大哥，你的身体，为什么是热的？”
冯小河仰头看着眼前的大哥，屏息等着他回答。
“你是大哥吗？”这个问题看似愚蠢，可冯小河却不得不问，他迷糊了，像个无头苍蝇。如果这不是大哥，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希望我是谁？”泽岳看着他，伸手撩开他的发，让他看的更清楚一些。
“看清了吗？我是谁？”
冯小河惊讶地瞧着眼前的人，他几乎与大哥一模一样，就连语气，神态也近乎一致，尤其是这双眸子，竟也像满月般柔和。
“你……”
“无论我是谁，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他将嘴巴贴在冯小河的耳边，轻声说。
“不对。”冯小河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泽岳抬头看着他。
“你不是大哥。”
“你在骗我。”冯小河抵着泽岳的胸口，阻止他再近一步。
“为什么骗我？我跟你，明明才几面之缘，我只是个小道士，对你根本没有一点儿用处。还是说，你还是想骗我来对付大哥？”
冯小河看着泽岳，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我以为王爷你，说话算数，没想到也会骗人。”
“你……”泽岳低头看着他，脸色渐凝。
“你还会放我走吗？如果你不放我走，也没关系，反正我也快死了。”冯小河无畏地看着泽岳。
闻言，泽岳猛地撑起身子，下了床榻，向外走去。
梆子瞧过三声后，泽岳静默地坐在书房之中。月光透光窗格，落在了他面前的书桌之上。
流动的月光微微照亮了他的侧脸，显露出他脸上的冰冷。
“玄翼。”
一道黑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爷。”
“替我母亲接生的稳婆还在吗？”
“属下打听过，那稳婆如今年过七十，在儿子家住。”
“将她带来。”
“是。”
“那个秀才呢？”
“早在十年前已经过世了，大娘娘给了他一大笔钱，他拿来置办了田产，娶了两房，之后一直在乡间办私塾。”
泽岳慢慢地闭起了眼睛，“既然死了，那就问活人吧。”
“是。”
“午时之前，把事情办妥。”
“遵命。”
玄翼走后，泽岳从怀中掏出一块莹白的美玉。他低下头，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我以为已摆脱了你，没想到你偏偏又凑到了我面前。”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