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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是故意这么说的，小护士和蒋医生却觉得他太无知，医生本来就属于高收入人群，何况蒋医生是心脑科顶级专家的高足，一年弄个几百万玩儿也似的，别说在外地，就是在京都这样富人云集的地方，也属于上层的名流人士，也就是任雅芳吕琪这样的人能让他高看一眼罢，别说曹毅这样的了，就是曹毅他老子尚在，也未必放在蒋医生的眼里。
小护士是蒋医生的追求者，翻了个白眼儿，不屑的说道：“说你没见识你还不承认，十万块钱很多吗？蒋医生可是赵主任最心爱的弟子，每个月十万，你不是寒碜他嘛！”
“每个月十万啊？”曹毅深吸一口气，惊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装的，演技能去奥斯卡拿小金人儿了。
“行了小曼，别跟他废话了，还有好几个病房要查呢！”蒋医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高估曹毅了，见那小护士还要说，忍不住扯了她一下，觉得跟曹毅一般见识显得自己太掉价。
小护士不光胸大，脑子也不笨，很快就明白了蒋医生的意思，傲然看了曹毅一眼，丢下一句：“你也就这点见识了！”扭身跟在蒋医生的屁股后边出了病房。
房门刚关，吕琪就再也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有这么好笑吗？”曹毅白了吕琪一眼，拿起注射器，又往任雅芳的胃里注射了一袋儿药汁。
吕琪看着他神情专注，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做什么特别庄严的事情，终于止住了笑，摇摇头：“你呀，嚣张起来敢把政法委书记公子的腿踹断，勇敢的时候面对持枪的歹徒都不退缩，钢琴弹奏水平可以媲美顶尖大师，还能谱曲，又会码字，还能隐忍……你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吗？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曹毅将注射器和吸空药汁的包装袋放进垃圾袋装好，坐回沙发笑道：“我就逗他们玩玩儿，这‘隐忍’二字听着就老谋深算，应该挂不上勾吧？”
吕琪正色说道：“我说的不是刚才，而是说你打官司的事儿，明明早就稳操胜券，偏偏任凭大家担心，竟然一点口风都不漏，说你老谋深算都是轻的，简直是就是一头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谢谢夸奖！”曹毅打个哈哈，侧身躺倒，说道：“你去洗洗脸吧，昨晚你是睡舒服了，我可是一宿没合眼，得眯会儿。”
曹毅确实对药方有信心，不过总是不见效，也真的也有些着急，所以，昨晚吕琪睡了之后，他一宿没睡，一直盯着病床旁边的仪器，盼着赶紧发生变化。
现在他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居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蒋医生领着小护士查完房后，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刚回到办公室，烧好开水，准备给自己沏一杯小护士送的正宗天竺猫粪咖啡犒劳一下自己，刚泡好，还没来的及喝，赵主任便推门走了进来。
“老师，出啥事儿了吗？怎么看你好像没休息好似的？”蒋医生匆忙起身迎接，顺手把自己没来的及喝的咖啡递给精神有些萎靡的赵主任：“刚泡好的，一口没喝呢，您尝尝，小曼送我的，正宗猫粪咖啡，味道特别纯正，喝了特别提神。”
赵主任应该并无洁癖，或者是跟蒋医生关系特别亲密，并不在乎用的不是自己的杯子，接到手里轻啜一口，顺手放到旁边的茶几上哀声叹气说道：“还不都是赵靓折腾的我，明明没考上京都音大，非逼着我给她找关系……”
“那您就给她找一找嘛，师妹打小就喜欢唱歌，您就权当帮她圆梦了！”
“你师母也这么说，我就纳闷了，当医生有什么不好的，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赵靓怎么就一点都不感兴趣，偏偏一门心思想当明星呢？”
蒋医生心说，她要想当医生，还有我什么事儿，你肯定要全力栽培她了嘛。不过这话自然不可能说出来，他笑了笑，说道：“师妹还年轻，闯一闯也不错，闯出名头来自然更好，即使失败了，这不是还有您嘛！”
“哼，孩子大了，管不了了，就她那嗓子，让她碰碰壁也好。”赵主任气哼哼的说道，又喝了一口咖啡，说道：“看来还真得舍出我这张老脸去求王教授了，老东西固执的很，不知道肯不肯卖我一个面子。”
“您说的是王宏铭教授吧，您跟他爱人不是同学嘛，又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肯定不能驳您的面子。”
“但愿吧！”赵主任苦笑一声，一边摸手机一边说道：“你不了解他，他们搞艺术的人太较真儿，弄不好真得吃个闭门羹呢！”
说着话，他已经翻到了王宏铭的号码拨了出去，见状，蒋医生不再开口，而是掏出两根烟来同时点燃，恭恭敬敬的递给赵主任一颗。
赵主任十分享受蒋医生的马屁，深吸一口，一边缓缓的吐出淡淡的烟雾，一边等待电话接通。
“老王啊，最近忙什么呢？咱哥俩可是有日子不见了……什么？去定北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想跟你聚一聚呢……哦，好好好，回来可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东拉西扯一番，赵主任挂断了电话，蒋医生忙问：“怎么样？王教授不在京都？”
赵主任点点头：“去定北了，好像是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可惜扑了空，很快就会回来。”
“哦？能劳动他亲自跑一趟的人可不多，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天才？”
“管他呢……任雅芳那边怎么样了？那个叫曹……什么来着，弄的那些中药没起什么反作用吧？”
“曹毅，”蒋医生说道，摇摇头笑了：“有效果才怪，就他那样的土包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倒腾的偏方呢，不吃出事来就烧高香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中医能够流传至今，还是有它独到之处的，”赵主任说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也对，那孩子看着应该还不到二十吧，古城那边风景倒是不错，好像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特别著名的中医……”
“不好了，蒋医生，不好了，”赵主任话音未落，办公室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小曼护士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