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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首无声情歌,你听不见我爱你究竟有多深【11】(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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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慢的在公路上行驶,夜色中,灯火零星,冬日的悲凉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天空忽然飘起雪花,舒歌惊讶得整个人都伏在车窗上,双目发亮的望着雪花。殢殩獍伤

林庭延由始至终都沉默着,从舒歌走到他身旁的时候,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帮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为她拉开车门,系安全带,仿佛是他原本的动作,机械般的进行,他是那么的安静,连呼吸都是那么均匀无声。

舒歌忽然想起临走前兰泽说的话,给他们一次机会,给当年深爱他的自己一次机会,可是过去的两年时光,她迷惘了。

在她的感情没有回应的时,在她的付出被践踏时,在她说出要离婚时;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再为他守候等待?

想着,她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光线柔和了他的轮廓,却又是那么的清晰,他此刻离她很近,却又是那么的遥远峥。

舒歌仿佛回到他第一次回国那天,他们坐在车厢内,同样一句话都没有。

下一刻,舒歌疲惫的闭上双眼。

林庭延专注的把握方向,尽量将车开平稳些,余光看着舒歌逐渐睡去,睫毛微微颤抖湿润,可除了沉默,他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客。

他其实很早就到酒吧了,在兰泽与舒歌扶着肖洒进休息室之前,他就静静的站在远处;后来,他听见初雪愤愤不平的声音,还有陆闵为舒歌鸣不平的言论。

开始他还悠闲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后来,初雪反问陆闵,难道连你也喜欢上舒歌了?

那一刻,他紧张的站起身,动静大到惹了周围投来打量的目光。

他没有理会,疾步走上前,阻止了初雪的追问,甚至还出声训斥她。

他心里抵触,厌恶不想听见陆闵的答案,甚至不顾初雪的委屈,他所有的行为,只为了让陆闵知道,舒歌是他的妻子。

可就在那个时候,舒歌跟兰泽出来了;他不仅看见了兰泽看舒歌时,眼眸中的温柔与宠溺,还看见了陆闵眼中的惊艳。

那个时候,他多么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他们去看;那种妒忌,是跟陈茹默在一起的时候所没有的感觉,可偏偏舒歌,除了给他带来震撼以外,还有五味杂陈的滋味。

骄傲的他,心里抵触这种感觉,于是,他像个小丑似得离开,却又站在外面等着她出来,故意在兰泽面前对她温柔,跟她亲密。

转眼,车子开进颐和山庄,车子停在外面好久,林庭延始终没有选择下车,舒歌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醒来。

“到了?”

林庭延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舒歌皱眉,这人又在闹什么?

下一刻,林庭延自己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喂,林庭延,你给我站住。”有些莫名其妙的舒歌,一下子来了火气,快速的推开车门下车,喊住林庭延。

林庭延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的转头。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非要这样子板着一张脸吗?”

“我没什么想说的。”林庭延别开头,故意不去看舒歌的眼睛。

“没话可说,那你恼什么?”

舒歌想一会儿,“因为今晚初雪的话?还是因为我跟兰泽在一起?”

“舒歌,你别那么无理取闹好不好?”舒歌还未说完,林庭延便打断她的话,脸上尽是不悦。

“看来,是因为我跟兰泽在一起了。”

林庭延无语,女人真爱多想。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随便你爱怎么想。”说完,迈开步子进了屋。

转身的瞬间,他没有告诉舒歌,他不是生气,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那你气什么?”

舒歌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翌日,林庭延留下字条出差了。

舒歌醒来望着他留下的字条,这个男人,毫无征兆的出现,离开亦是如此,好似两年前似得,来无影,去无踪。

舒歌放下字条,自嘲的笑了起来。

昨晚才大吵一架,离开让大家静一静也好。

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闪个不停,是肖洒打来的。

“昨晚,谢谢你。”

电话里,肖洒沙哑而平静的声音,敢情是因为昨晚闹得太疯狂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舒歌直言取笑她,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头一次发生了,她都已经习惯了好么。

“不是客气,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不该再有才是。”

肖洒站在玻璃窗口,整座城市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可她却没有丝毫兴奋的喜悦;昨晚兰泽已经明确表示,他心里只有舒歌。

他说,肖洒,你不要再这么执着了好不好?我不值得你这样。

她心里暗暗的说,我也想不要执着了,可是就是做不到。

“肖洒,你跟阿泽……”感觉到肖洒的哀伤,舒歌心头一颤,有股不祥的预感。

“没什么,就是把心里的话都说开了,总算不用藏着掖着了。”

不同舒歌的紧张,肖洒反而松了一口气似得,就像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一下子放了下来,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她的眼眸,暗淡无色。

临走前,她对兰泽说,我们就像多米诺骨牌,我为你倾倒,你却倾向另一边。

兰泽笑笑说,他心甘情愿。

肖洒多么想告诉他,她也是心甘情愿。你能为舒歌做的一切,我都能为你做。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说了也是枉然。

“肖洒……你们…….”

舒歌忽然担忧的喊了她一声。

“好了,我没事。”

肖洒笑笑,眼中泛着泪光。

“我先工作了,有空再聊。”

肖洒说完,不等舒歌开口,便挂了电话。

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隐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为她多年无果的爱恋,做一次埋葬的哭泣。

陈信旋站在远处,望着她纤瘦的背影,许久,无奈的离开。

美国纽约

林庭延刚下飞机直奔林家公馆。

刚入门,佣人直接领着他走进阴暗的屋子。

“三叔公。”林庭延推开门,望着窗边杵着拐杖的苍老身影,尊敬的喊了一声。

“你来啦?”

苍老的声音夹着粗重的呼吸,温和中不失威严;林庭延点头额首,恭敬的走过去扶着老人家一起走到露台上。

“您身体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这把年纪的老骨头,就爱折腾人;你呀,也别跟着医生一起大惊小怪的。”他们对着辽阔的景色,有一种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老人家别有深意的看了林庭延一眼。

“我听说,你和舒家丫头走在一起了。”

林庭延沉默不语。

“你难道忘了,陈秀雅那个女人了吗?”

老人家见林庭延沉默,平和的眼眸染上一层薄怒。

“因为那个女人,你父母差点闹翻;你的父亲,无心事业,最后用那么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你怎么可以,怎么能对她的女儿假戏真做…….”

“三叔公,舒歌是无辜的。”林庭延忽然抬头,无比认真的说道。

“况且,我已经娶了她。”

“哼,你们的婚姻只是利益。如果不是茹默的背景不如她,她还没那个资格成为我林家的媳妇。”听完林庭延的话,林安华脸上怒意并发,宽松的唐装下,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当年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怕是连你也没了。”

“当年的恩恩怨怨,何必老记得?”

“你这个忘记的人,自然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记得的人的痛苦。你的父亲,我寄予厚望的接/班人,林氏回归,祖宗几代人愿望,却偏偏因为一个女人,而悉数尽毁,功亏一篑,连着林氏集团也遭受重创。”忆起当年的过往,老人家脸上一阵哀戚。

“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

“阿庭,我不希望,你像你父亲一样,你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我希望你能将林氏发展得更好。”

“我知道,三叔公;林氏回归的事情,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做好,绝不会让您失望的。”但是感情的事情………林庭延没有说出口,想起父亲生前未完成的事情,虽然不大记得太多,可父亲不在的这些年,都是三叔公一直帮他撑着,包括将他推上林氏接/班人这个位置。

想着他心里对舒歌的感情越发摇摆不定。

“三叔公,七叔跟唐棠是不是也回国了?”

“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说起自家儿子跟重孙子,林安华原本平息下来的怒气再次爆发,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林庭延。

“我听初雪说,好像在A市看见过唐棠。”

“不用管他们,你只管管好林氏就成了,其他的不用理会。”关于他们两人的事情,老人家并不愿多谈,拨开林庭延的手,吃力的走回房间。

林庭延望着那苍老的背影,心头隐隐的说不出感觉。

舒歌,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那天清晨,接到陈茹默电话,说三叔公病倒,他匆匆忙忙的赶到纽约,还来不及等她醒来交代一声,只留下字条便离开了。

在飞机上待的时间里,脑海中,尽数是舒歌的影子。

“先生。”

在林庭延沉思之际,老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ipad。

林庭延接过,看了一眼。

“这是太太传过来给您的。”

林庭延点点头,老周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林庭延打开邮件,是舒歌娇俏的小脸;林庭延笑了笑,这人可真够臭美的。

当他翻下来仔细阅读她的邮件,忍不住惊讶起来。

维也纳金色大厅?

The-winter-want–your-snow音乐会?

能够登上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就是对音乐家事业的认可,所以她希望自己出席?……..

看着她娟秀的字体,林庭延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老周啊,看来他是真的动心了。”

暗处的林安华望着林庭延,满目担忧道。

“舒歌小姐,很好。”老周站在旁侧,恭敬的说道。

“可她偏偏是陈秀雅的女儿啊。”

“舒小姐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舒家人似乎也没有跟她提起过,都瞒得滴水不漏;夫人似乎对舒小姐也很是满意。”

“哼,他们敢提。”

“我不是说舒歌那小妮子不好,说真的,茹默不如那丫头,这点我知道;阿庭会动心,我也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将他们分开了两年,他还是动了心。或者他们可以在一起,只是倘若他日,阿庭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徘徊在自己心爱之人左右为难,我怕他会重蹈他父亲旧时的路啊。”林安华叹息一声,扶着拐杖,吃力的离开。

老周站在原地,看看林庭延的背影,又看看林安华消失的背影;无声的叹息一声,命运真是可怕又磨人的东西。

老周心里,有些不认同林安华的话;在没见过舒歌之前,他可能觉得那只是一位娇蛮任性的名门千金,可回国接触了一段时间,他打心眼里喜欢舒歌。

只可惜…….

老周无奈的转身离开。

林庭延拧着眉头,面色凝重的望着远方。

陈茹默站在小角落里,脑子里全是林安华方才与老周的谈话,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否认舒歌。

虽然听见林安华明确表示林庭延跟舒歌不可能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更有兴趣去挖掘当年的事情;想必那是很有趣的事情,不然怎么会瞒得如此隐匿?

林庭延坐在靠椅上伸了个懒腰,总算将堆积如山的文件处理完,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两点多。

拿起手机,原本想给她发短信的,想起她这段时间,应该都是在忙碌演出的练习,于是他又把手机放下了。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陈茹默捧着夜宵,面带娇色走了进来;单薄的蕾丝吊带睡裙,雪白的皮肤裸露在外,隐隐的诱惑……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林庭延淡淡的问了一句。

“睡到半夜,肚子饿了,准备去厨房找吃的,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擅自给你也准备了一份,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陈茹默淡笑着,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一股香味传入林庭延鼻中,他好像还真有些饿了。

“谢谢。”

林庭延看了一眼,很普通的一碗面,鸡蛋打得很散;他想起了舒歌,她做的煎蛋,连他都自愧不如。

“还没有忙完吗?”

“差不多了。”林庭延回过神来,随便应了句。

陈茹默弯腰单手撑在桌面上,胸前的美好毫无遗漏的展现在林庭延面前,林庭延尴尬的别开头。

“我帮你吧。”

陈茹默并没理会林庭延的窘迫,继续自我的行为。

“不用了,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处理。”

遭受拒绝,陈茹默脸色一僵,尴尬的点点头,涨红着脸走了出去;背对着林庭延的瞬间,发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

林庭没有吃陈茹默做的面条,他原本确实有些饿了,可是看着那杂乱的面条,他最终没有了胃口。

工作方面,舒歌可能不如陈茹默,可是论到厨艺方面,陈茹默不如舒歌。

第二天,林安华叫了几个亲信与林庭延一起走进了书房,昨夜的那碗面条还在,林庭延面色尴尬的看向陈茹默;陈茹默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下一刻,面无表情的将它端走了......

林安华看了一眼林庭延,没说什么,招呼着他们坐下,便开始了一天的会议,内容都是绕着林氏回归的事情。

一周后,舒歌与兰泽一同飞往维也纳。

坐在机舱内,舒歌望着机窗外漂浮的云层,心中惆怅万分。

自从酒吧那天晚上后,他们再没过交集,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不曾有过,甚至连她发给他的,邀请他出席演奏会的邮件,也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

在没有他回复的情况下,她也似乎怄气的不想主动去联系他。

前两天,她在咖啡厅看书,碰见林初雪了。

意料之中,被她冷嘲热讽一番,连着那天晚上因为自己而被林庭延训斥的事情,她也一并驳了回来。

舒歌无语至极,自己跟林初雪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她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厌恶自己,厌恶到这种程度。

她的话,舒歌没有理会,任由着她发泄,最后得不到回应的她,自讨没趣的离开;可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满脸笑意的问舒歌:你知不知道,我哥这次出差,除了老周还特别带了茹默姐一起?

舒歌闻言,心头一颤,握着书本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林初雪满意看到舒歌眼中闪过的痛苦,抿着笑意离开了。

望着林初雪的背影,舒歌久久震惊在那。

那天,她刚好看的是匪我思存的《佳期如梦》……

在舒歌睡着后,兰泽缓缓睁开双眼,嘴角泛着苦涩,为她盖好毛毯。

在飞机里度过了十几个小时里,舒歌将那本《佳期如梦》看完了,下飞机的时候,眼角湿湿的,兰泽笑笑,说她真是够感性的。

舒歌对着他吐吐舌头,没有辩驳。

她觉得她不是感性,而是心疼尤佳期。

林庭延加班加点的忙碌了一阵子,总算将纽约的事情处理完;在他开完会后,老周进了他办公室,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林庭延拧着眉,“老周,有什么事?”

“直接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见老周还在犹豫不定,林庭延靠在椅子上,望着他,一脸随和。

“太太的演奏会,您参加吗?”

老周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

老周的提醒,林庭延这才想起,几天前,舒歌发给他的邮件。

“明天晚上七点。”老周恭敬的回答。

“帮我订一张下午飞维也纳的机票吧。”

林庭延说完,便疲惫的闭上双眼。

维也纳金色大厅,人群有序的前后入场,舒歌站在后台,小脑袋从帘布中探出来,时刻关注着前台的动静。

直到演奏会开始,始终没有看见期盼的身影。

眸中的明亮逐渐暗淡下来。

兰泽今晚一袭白色衬衫加黑色的燕尾服,将他与生俱来的优雅贵气衬托得完美。脸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待人温和有礼,后台许多人争相与他合照留影。

兰泽将所有人打发以后,四处寻找舒歌的身影,最后,在后台的角落找到她,看着她眼中的哀伤,缓缓的在她面前蹲下。

“他不会来了。”

虽然知道他可能不会过来,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情还是一下子跌落了谷底,就好像,所有的期盼,全部都落空了一样。

“可能,他因为有事而无法走开。”

兰泽双手紧握着舒歌双手,掌心温暖着她的冰凉。

舒歌强撑起微笑,点点头。

“差不多就要开始了,你要加油~”

“就算他来不了现场,也可以透过电视看见你。”

“你要将你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兰泽说着,心里隐隐痛得他难受;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样安慰她了,将她推向别人,这种痛,只有承受的人,自己懂。

“差不多开始了,别受到影响。”

对着兰泽满腹担忧的眼神,舒歌点点头,尽量调节自己的情绪。

其实说不被影响是假的,舒歌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连着走上舞台,她都是双目无神的。

舒歌紧闭着双眼,努力将林庭延这个人赶出自己的脑海,片刻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林庭延整个视线集中在舒歌身上。

今晚她穿了一条素色的刺绣旗袍,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长发高高盘起,恰到好处的淡妆,点缀刚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清纯,文静,还有几分书香气息。

只见她专注的拉动琴弦,那抒情的音乐,仿佛将她所有深沉又复杂的感情倾注其中,整个演奏厅,安静得只剩下这G大调的低沉,填斥整个会场。

专注演奏的舒歌,并没有留意到,观众席的某一处投来炽热的目光。

一曲《影子》,夹带着她多少情感,脑海中,除了那高大的身影,尽是无奈与悲伤,那个她爱了多年,却始终无法触及的人,此刻会不会听见她的心声?

舒歌心中苦涩,她原本不想拉这首哀伤的曲子;可是他没有理会她的邀请,如同两年前那样,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

她多么想亲口跟他说,她就是因为爱他,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嫁给他;甚至连离婚,都是因为爱他,所以才选择放手。

可是,他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兰泽望着舞台的舒歌,转头看向观众席的某个空缺的位置;林庭延,你到底还要错过她到什么时候?

此刻林庭延的眼眸,只有舒歌的身影。

果然,舞台上的她是最美丽的。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陆闵眼中的惊艳;兰泽对她多年的痴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着明亮吸引之处,让人欲罢不能。

而他,竟然让她等了两年,直到时间消磨了她所有的爱恋,方才觉悟。

音乐声嘎然而止,台下响起阵阵掌声,有的人甚至站起身为舒歌鼓掌。

舒歌手持着提琴,捂着胸口,对着观众长长鞠了一个躬,低着头下了舞台。

演奏会结束后,舒歌婉拒了主办方的邀请,精神不振的回了酒店。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身子靠着房门滑落,将头埋进膝盖间,哭了;放声大哭,将过往所有的压抑全部发泄出来。

许久,舒歌缓过情绪,脱了鞋子,直接扑到柔软的大床,紧闭着双眼。

这一次,她真的放弃了。

演奏会过后,舒歌找了个理由,婉拒了所有的聚会邀请,告别了兰泽,一个人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她该回去整理所有的东西了。

下了飞机,舒歌直接招手拦了车,直奔颐和山庄。

期间她联系过肖洒,让她在短时间内帮她找个落脚的地方,她要从生活两年的地方搬出,彻底走出那个人的世界。

美国纽约,因为林安华再次病倒入院,林庭延不得不在演奏会当晚连夜赶回纽约,下了飞机便直奔医院看望林安华;待得知林安华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原本想守在医院,最终因为疲惫而回去林宅休息,没日没夜的忙碌,一时间忘记给舒歌回个话。

舒歌没有参加庆功宴的事情,他也是后来通过报纸才知道。

看着报纸上对她的评价,林庭延心里想,竟然拒绝出席主办方的宴会,真是个任性的丫头。

仔细下来,是舒歌写的一段话,她用来概括The-winter-want–your-snow上,自己演奏的曲子,看完那段话,林庭延的震惊程度不亚于那天演奏会上。

她说:一个人久了,会累;当身心俱疲的时候,还不愿放弃,不愿放手,始终报以希望,明知等来的是绝望,还苦苦期盼着,那么这个人一定很重要。

我爱上了一个人,从很久很久以前,至今没有理由忘记,没有理由放弃,可也没有理由继续。

有的爱,越想抽离,陷得越深;世界上最痛的距离,是我在你身边,却住不进你的心里。

仅以《影子》赠与大家,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版面上是她娟秀的字迹,林庭延认得她的字。

看完这段话,林庭延慌忙拿起旁边的电话,不顾时差,拨通舒歌的电话。

嘟嘟......

电话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状态,林庭延这才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她应该睡下了。

直到电话断了线,林庭延烦乱的将手机丢在一旁。

再次拿起那份报纸,仔细阅读舒歌的话。

“三叔公。”

林庭延到医院的时候,林安华已经醒来,大病了一场,似乎又苍老了许多,双目无神的看着他。

“想回就回去吧。”看林庭延魂不守舍的样子,林安华无奈叹息,终归还是败给了一个情字。

林庭延犹豫,正欲开口。

“不用担心我,我还要拖着这把老骨头,看见林氏回归的那天。”

老人家似乎看出林庭延的顾虑,抢先开口道。

“纽约的事情,先交给茹默吧。”

老人家说完,转过身子闭着双眼不理会林庭延。

“去吧,我已经让老周订好机票了,再不走就要误机了。”

见林庭延还杵在原地,林安华再次开口,说完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谢谢三叔公。”

林庭延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但愿她还在颐和山庄等他。

“三叔公,您真的同意他们在一起了?”陈茹默楚楚可怜的从角落走出来,眼中的泪水,惹人忧怜。

“茹默,我给过你机会的。”林安华看着陈茹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阿庭结婚后,我硬将他留在纽约两年;而你也在他身边两年,竟然能比不上舒歌在他身边两个月。”

“我……”

陈茹默气结,咬着唇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舒歌站在窗台,望着周围苍茫一片,他们以前堆的雪人还在,林庭延的围巾还系在上面,舒歌忽然抿着唇低笑起来。

那天,她硬将他的围巾抢了下来,而他转手将她的另一段围巾系在脖子上,舒歌站起身的时候,他忽然尖叫一声,满脸涨红着疯狂咳嗽;原来,是被围巾勒住了,透不过气来。

舒歌当时无语至极,这人是有多二啊。

下一刻,他将她拉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说她谋杀亲夫。

舒歌笑笑,任由着他抱着。

忽然砰一声,大门被推开,舒歌惊吓的望了过去。

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在那,他身上穿的还是离开前夕的那件西装大衣,手里还拿着公文包,远远的见他喘着气,似乎刚刚结束一段长跑的人。

事实上,林庭延确实是跑了一段路;他让老周将车子停在大门口,然后下车一路跑进来;路过那些路灯的时候,他还在想,这段路以后要找人修整一下,不然周边密密麻麻的树木,路灯不够亮,会吓到舒歌那个胆小鬼的。

“你……”舒歌愣愣的,有些奇怪,他怎么那么忽然的回来了。

林庭延直直的看着她,看得舒歌有些忐忑,尴尬的别过头,转向窗外。

林庭延将公文包搁置在一边,一下子窜到舒歌面前,舒歌惊愕的对向他。

下一刻,林庭延用力将她扯入怀中。

舒歌死命挣扎,却被他拥得更紧。

“林庭延,你凭什么。”

舒歌终于忍不住哭泣尖叫……

林庭延沉默,只是用力的搂着她。

舒歌的拳头不断在他身上拍打着,他丝毫不介意。

等舒歌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老宅那边忽然来电话,将林庭延喊了过去;临走前,林庭延在舒歌嘴角上落下一吻,在她耳边低喃,等我。

舒歌望着他的身影消失,泪水再次滑落脸颊。

又是等。

她等的还少吗?

从爱上他的那一刻,一直等到嫁给他;等来的还是漫无尽止的等待。

到了这一刻,她还要继续再等吗?

夜晚林庭延风尘仆仆的回来,身上还沾了不少雪花,刚进屋子的时候,还打了几个哆嗦。

进门的时刻,偌大的屋子,只留了一盏灯,二楼竟然传来一阵钢琴的旋律。

惊讶过后,他走进房间换了一身衣裳,这才慢悠悠的走上楼。

房间的门没有关好,透过门缝,看见舒歌坐在钢琴旁,双手有律的在琴键上跳动着,林庭延嘴角泛着笑意,原来她还会弹钢琴。

曲子的旋律有些哀伤,又有些熟悉,听着听着,林庭延忍不住走神了,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舒歌反反复复弹奏同一首曲子,林庭延终于受不了,推门走了进去。

林庭延的出现,舒歌并不意外,跳动的手指没有因此而停下来,旋律也越发的快了起来。

“还在生气?”

林庭延站在舒歌身后,看着她发泄似的胡乱弹奏,心情却是愉悦的。

咚~~一声

舒歌停下动作,冷着脸。

林庭延从身后搂着舒歌,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颈部处;舒歌紧绷着身体,当闻到一股酒味的时候,忍不住微微皱眉。

“怎么了?”

林庭延感觉到舒歌的不快,沙哑的问道。

“你喝酒了?”

“嗯,七叔回来了,陪他喝了两杯。”

“他怎么忽然回国了?”舒歌疑惑,林荣晟不是常年留居纽约吗?怎么忽然就说回国了,而且回来得这么突然。

林庭延没有说话,用力的拥紧舒歌。

“不知道。”他现在懒得理会其他人,此刻心里只想着要怎么跟舒歌说清楚;她今天下午撕心裂肺的哭,揪得他都心痛死了;从走出颐和山庄的时候,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她,这是第一次,他尝到了思念的滋味。

原本喝了不少酒,母亲原想他留在老宅过夜,可是他想起,舒歌在等他,于是便叫了老周送他回来了。

“舒歌,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用尽祈求的语气,舒歌愣住,几乎错觉此刻身边的男人是不是林庭延。

“你的演奏会,我有在场;你的琴声,你的心声,我都听见了。”林庭延停顿了一下,“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林庭延心里想,若时光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让她等他那么长时间。

在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舒歌平静的心,早已澎湃不已,眼眶溢满泪水,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林庭延板着舒歌,让她正对着自己。

“我那天,不是生气,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过去那段日子,我总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吵吵闹闹的,平凡而充实。”

“也许你没有注意,你身边除了兰泽,还有很多很多惊艳的目光……”

“你这个笨蛋。”

林庭延话还未说完,就被舒歌打断。

舒歌流着泪喘息着,“就算他们惊艳又如何?就算我身边有兰泽又如何?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我爱的人,从来只有你。”

舒歌话音刚落,林庭延发狠似的吻上她,近乎粗暴的啃咬,在她的唇上辗转,然后一路烙下去,从脖颈的曲线滑到锁骨,直至胸前的丰盈。

舒歌嘤咛一声,攀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手指抚着他的耳际,引来他更加激烈的亲吻爱抚。

他的大掌滑到她的胸前,时轻时重,突然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衫,手从她的领口伸进去,由肩背抚摸到腰上。

林庭延的呼吸乱了,将舒歌一把按在胸口,舒歌羞涩地回应他,双手穿过他肋下,摸到他背上微凹的脊线。

他的背猛然绷了起来,身上的毛孔仿佛随着她手指所到而开合舒张。

林庭延微微推开她,低头吸吮在她的肩上,留下一路的桃花,抵御不住他双手唇齿的进攻,舒歌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叫得林庭延头皮一麻,他一把抱起她,迫不及待的踢开、房间的门,按着她的腰就势倒在了床上。

床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糁着了她的背,舒歌忍不住叫他,想要换到另一面去,可是他并不回答,压着她的肩,一手捉住她腰肢,用力锲进了她的身体。

因为紧窒而缓慢,在撕裂的疼痛里揉进一丝酸楚,激得舒歌的眼泪刹那间涌了上来,轻声呜咽,半是受不住的柔弱,半是磨人的引诱。

林庭延全身都绷了起来,如满弦的弓,却生生停在那一刻。手臂紧紧地箍着她,身体某一处传来喧嚣的快意,让他一阵阵发抖。

“乖,放松一点,让我进去。”他低头吻了吻他的泪水。

迷蒙的痛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酥麻,让舒歌下意识地收拢了腿,却将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磨在他身上,擦出了十分的妩媚情致。

他倒吸一口凉气,继续往里面推进,微微有些强迫的姿势,占有无微不至,承受无处可逃……

一次又一次地进攻,一次又一次的绽放,直到两人都疲惫不堪,林庭延终于松开舒歌,两人同样喘息着,舒歌有些娇羞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粉颈微垂,任凭这暧昧的气息在他们周围扩散。

一阵低笑,他的吻再次落下来,舒歌闭着眼,微仰了头承受,他的大掌再次抚弄着她的……

冬日清冷的灯光,房间内纠缠的两条身影,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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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更来啦,船儿来啦!你们确定还要继续潜水吗?

首日的万字更,尔后的字数也不会低于三千字,那些说我更新慢,不加更的猴孩子们,是不是该冒泡啦?

船呢,文艺了点,因为咱们都是斯文人,像这样的船儿呢,偶尔一次两次就好了.....哇咔咔~~某个大色女,你满意了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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