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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毒辣手段(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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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趣归打趣,临川公主对这件事情可是极为重视的,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在意女方的家世,再高能高过皇家吗。

至于林靖易的风评,难道不知道现在对林靖易对手举手称赞,人们只记得当年那个扶棺痛骂生父的女子,已经成为了现在在朝堂上独领风骚,羞煞一众须眉的奇女子。

再说,有皇上百般称赞,谁还敢对她指三说四。

林靖易还在奇怪皇上让她延迟出发的旨意,正打算在家中好好陪陪外公,却被李骥的人送了信儿过来,说是要她再过一刻钟,鹊桥相见。

她只当李骥是想着她要离开,再见面怕是要半年之后,便也没有多想,甚至都没有好好的收拾自己一下,就这么过来了。

李骥站在桥上,弯弯的鹊桥,上面雕着各种形态的喜鹊,灵气逼人,让这里成为了小恋人们最爱来的地方。

他长身玉立,负着手的模样显得身姿挺拔,宽肩窄臀,长长的剑眉有着锐利的弧度,那双眼睛极冷,却又极威严,只是五官长得实在太好,即便是他目光再冻人,也让人忍不住的感叹,真是一副顶好的相貌。

他站在那里,好似发着光。

林靖易本来还觉得今日的鹊桥有些安静了,却在看到这样的李骥之后,什么心思都抛到了脑后,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竟然会钟情于自己。

她只当李骥风采过人,却不知他耳目聪明,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浑身都僵硬着,却不回头,心里牢牢的记着姐姐的嘱咐。

临川公主道:“你别以为只有男人才重颜色,这女人也不差,你长得好,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资源。”

李骥被临川公主摆弄了一上午,这才耽搁了时间,现在才让人请了林靖易过来。

只是一直没有听到林靖易有什么动静,李骥心里开始没底,姐姐是不是搞错了。

实际上,林靖易已经深陷在了李骥的美色里,以前的李骥都穿的十分随意,但今日看的出来是精心装扮的了,原本就出色极了,现在林靖易完全移不开眼。

林靖易一直没有动静,李骥却是忍不住了,直接转身想要拉着林靖易走,却看到,林靖易看呆了的模样,不由的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

林靖易被他笑得眼晕,这人长得太犯规了,人长得帅,有钱,有权,唯一不够完美的就是总是板着个脸,但现在她对这一点是极满意的,不笑都招了那么多的桃花,要是常常这样跟别人笑,那她就要被那些疯狂的女人分尸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看到李骥递过来的手,乖巧的把手递上去,被他紧紧的握着。

不知道是不是李骥嘴角的笑意勾人,还是他看着自己手的目光太温和,林靖易猛然觉得自己有些羞涩了。

她低了头,乖乖的顺着李骥牵着她的力道,走上了鹊桥。

李骥低头看着她,呼吸暖暖的打在她的头顶上,有着难言的亲昵,让林靖易脸上的红晕更重。

李骥低沉优雅如大提琴的声音,有着显然的柔情,道:“靖儿,你我共患难,也曾同享福,你见过我最狼狈的一面,我也知道你最要命的秘密,我们虽然从来不曾许诺过什么,但我知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你,可愿嫁于我?”

他不由得把手握紧了,紧的让林靖易都感觉到了痛,她几不可查的皱了眉,若是平日,李骥定是会发现的,只是现在他心情激荡,竟然没有发现林靖易的不适。

不管林靖易平时表现的夺命强大,但她毕竟是女子,被心仪的男子这般柔情款款的求婚,即便没有电视中那漫天的花瓣,五彩的气球,摆成心形的蜡烛,但看着这个英武不凡的男人,真诚且急切的看着她,便是这样,便抵得上方才所说的全部。

她羞红了脸,却还是强逼着自己抬头看着李骥,道:“若我说与王爷半点情分也无,那绝对是假话,但是王爷,我只要你一句话,答应我,此生此世,只我一人。”

林靖易紧紧的盯着李骥,看着他的神色,心中却有些止不住的有些担忧泛上来,她是知道这个时代的风俗的,自古至今,凡是身份略好一点的男子,就没有一个是从一而终的,大唐虽然开放了些,但根本没有变,更何况,她要求的还是当今唯一的王爷,位高权重,威名赫赫。

李骥看出来她的紧张,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将她揽在怀中,道:“我终于拥有你了。”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了。

林靖易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包围,她看着李骥要求他亲口说出承诺。李骥看她鲜少有的灵动急切,有心想要逗逗她,却不舍得,他知道这种忐忑的滋味,所以不想让她尝试,便道:“我至今未娶妻,你当知道,我不是屈就的人,此生有你一人,我便再无遗憾,若是多了,我怕福薄夭寿,只有你就足够了。”

明明不是会说情话的人,偏偏在他一脸认真满足的与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便让人觉得无限的温柔,让林靖易不知怎么的就落下泪来。

看着原本还深情款款的男人一下子慌了手脚,给她擦眼泪的动作大的很,那力道擦的她脸疼,只是她心里却是开心的,拉住男人的手,她认真的道:“林靖易愿意嫁给李骥。”

李骥手顿时就僵住了,这也只是一瞬,他迅速的反应过来,将人拦腰抱起,爽朗的笑声震得鸟雀纷纷飞上天空,林靖易也仰着头咯咯的笑,沉着背后的黄昏,漫天的鸟雀,还有温柔注视着她的男人,美好的仿若一副画卷,名字就叫幸福。

不知道挨在一起磨蹭了多久,天都要黑透了,两人就是再不舍也得分开回去了,李骥道:“你先走,我看着你。”

林靖易点点头,道:“不要太累,早点休息。”

一步一回头,两人黏糊的让远远的躲在一边的李凌亦觉得心就跟泡在醋里一样。

他这终身大事还没着落呢,能不能不要这么伤害单身狗。

回去的时候,林靖易的脸都还是烫的,细细的回忆今日发生的事情,她心里甜蜜的不禁脸上带笑,心里想着,怪不得鹊桥上那般安静,原来是李骥第一次用特权,把人早早的都赶走了。

这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男朋友为了向自己求婚,包下了整个故宫一样,太让人满足虚荣心了。

惜春敏锐的感觉到今日主子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心理也高兴,给她把头发放下来,一边梳一边道:“主子今日的心情极好啊,主子这一笑,咱们的屋子都亮了几分。”

林靖易笑着道:“就你嘴巴甜,今日我确实很开心,是最开心的一次。”

惜春知道做奴婢的本分,并没有打听什么,转了话题道:“主子一会儿可是还要出去,要不要把头发再梳起来。”

林靖易摆了摆手,即便她发式简单,但一整天都绑紧了头发,她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所以一旦回到闺房,她是绝对不会束着头发的,只让人找了一根简单的发带扎起来便完事。

起初惜春还劝着,后来见主子打定了主意要如此,她也只能照办。

林靖易本来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却是沾着枕头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的笑都是甜甜的。

第二天,临川公主便来了贺兰将军府。

贺兰南雄早就有所预料,所以对根本不怎么走动的临川公主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早就准备好的茶叶泡上,贺兰南雄道:“公主今日驾到,不知有何事?”

临川公主略略的喝了一口茶,赞道:“这泡茶的手艺倒是不错。今日来将军这里,实在是有大喜的事情,我皇弟雍王李骥,年二十有一,府中并无妾侍奴婢,身份自不用说了,他倾慕贵府小姐,欲结秦晋之好,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一般来说,这提亲的都不会说的很明白,但这两人,一个贵为公主,她说的就是规矩,自然不会婉转,一个是只会带兵打仗的将军,心里想着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他先前也问过林靖易的意见,觉得既然两人有意,那就嫁吧!

于是痛快的应了下来,只是最后补充道:“公主,我这外孙受了不少的苦,您可得让雍王好好的对她啊。”

未尽之意是,我家很宝贝这个外孙,你弟弟要是敢欺负她,即便他是王爷,我也是要教训他的!

临川公主不是蠢人,只是笑道:“这话我定会带到。此事既然成了,那我就回去了,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张罗呢!”

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脸上却是喜气洋洋的,这个最小的弟弟也终于要成家了,这让她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临川公主前脚刚走,贺兰南雄后脚就去了林靖易的院子,恰好林靖易正指挥着丫头们收集露水,见到他来了,赶忙迎上去,搀着他道:“外公怎么来了,这早上湿气重,您不是有腿疼的毛病吗,怎么还敢出来!”

贺兰南雄知道她关心他,便笑着道:“一两次,无事的。”

林靖易知道外公性子倔,多说无益,贺兰南雄感慨的道:“哎,现在这天气有些凉了,早上空气好,陪我走走吧。”

她温顺的点点头,搀着外公的手稳稳的,一老一少在百花中显得分外和谐。

贺兰南雄看着外孙女出色的容貌,感叹道:“你母亲为了你父亲付出良多,我恼了她,她就倔强的再不上门,这一去就是十几年,也是我心狠,一直就没有叫她回家看看,只是想不到啊,她竟然就这么去了。”

他语气有些叹息哽咽,虎目中隐现泪光,看的人心里难受。她想说什么,却被外公打断了,他叹了口气,道:“无事,上过战场的人,早就习惯了生离死别,我还没有那么看不开,一时感叹。”

他慈祥的看着她,好似看那个柔弱却倔强的女儿,道:“靖儿,今日临川公主过来替雍王向你提亲了。按照皇室的作风,这是要下圣旨的,没有咱们拒绝的余地,他们能够做到这一步,也是有心了,外公想要对你说的是,容颜易老,君心易变,往后的日子还要你自己经营,只需记得,若真的过不下去,外公还是养的起你的。”

这是告诉她,以后若生活不如意,可以和离回来。

林靖易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这是许多世家贵女都得不到的承诺,更何况,她要嫁的人还是王爷,如今她得到了,怎能不让她感动。

她将头靠在外公依旧稳健的肩膀上,遮住自己眼中的湿意,笑着应道:“有外公在,靖儿什么都不怕,李骥若是敢欺负我,我就回来告诉外公,外公替我教训他。”

贺兰南雄笑着道:“好好好,就算他是王爷,外公也绝不轻饶了他!”

祖孙两人说着些温馨的话,冲淡了林靖易将要出嫁的淡淡感伤。

不过第二日,皇上的圣旨便到了将军府,圣旨除了赐婚的事情,还对林靖易的婚期做了规定,以国事为重,林靖易先去安鸿县将红薯一事研究明白,归来之日,皇帝亲自为他们主婚。

接到圣旨的时候,林靖易心里满是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好歹没有让她马上结婚,不然她真的要无所适从了。

圣旨下的当天,李骥就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出门猛然看到他,林靖易除了惊讶之外,就是淡淡的羞涩了,好像一下子就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看到这个人,是一种真真切切的,“他是我的”这个念头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只觉得看到他,比以前还要亲近的多,心里好似抹了蜜糖,甜的脸上的笑怎么也收敛不起来。

李骥显然也是这样的,比起以前的寡言和冰冷,即便是再不熟悉李骥的人都可以从他微勾的唇角,看的出来他心情是极好的。

看到林靖易的目光变化,他心中也是极为开心的,只是却悄悄的红了耳尖。

两个年轻的男女站在月色下,一时间竟然看痴了一般。

直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李骥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脑子一抽,就把人带到了阴影里,等人走了,两人才有些不在自的相互看着。

林靖易觉得这气氛实在怪的很,压低声音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要是被人看到得说成什么样子!”

李骥小心拉着她得手,自信的道:“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的,放心。”

根本不是有没有人能够发现的问题好不好,听了他的话,林靖易极力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非得半夜跑过来,赶紧回去。”

李骥却把自己的头靠在了林靖易的肩上,声音软软的,有些撒娇的意味道:“我想见你。”就是这么任性。

林靖易推开他的脸,道:“不要木着一张脸给我撒娇,一点都不可爱。”

却再也没有提让他离开的话。

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林靖易任由他环着自己的腰,她可以感受到李骥心中的不安定的情绪,因为相同的情绪她也有,却比他要来的克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靖易脚都麻了,李骥这才不舍的把人放开,看着她的眼神目光灼灼:“我等着你,快点回来。”

林靖易点点头,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道:“快点回去吧,不要在再这里了。”

李骥点点头,依旧是看着她离开李骥才纵身消失在墙的另一边。

而林靖易与雍王结亲的消息,在盛京引来了轩然大波,花解语直接在府中将屋子里所有的瓷器都摔碎了,她坐在床上,面容扭曲,狠狠的道:“贱人!怪不得我三番四次的去骥哥哥府上,他们都不让我进去,那时候她就已经勾引骥哥哥了!”

她脸上的肌肉抽搐,继续狠狠的骂道:“不过是一个丧母不孝的无德之女,有家不回,整日待在外祖家,她怎么有脸让骥哥哥娶她!真是骥哥哥脸上的污点!她不配,不配!”

丫鬟们听着小姐粗俗的咒骂,一言不发,小心的看着脚下,好似没有听到。

花解语越想越气,头上的那支鸾鸟簪子随着她的动作剧烈的晃动,曾经这代表着无上的尊荣,现在更像林靖易甩在她脸上的巴掌。

她狠狠的从头上摘下簪子,狠狠的甩在地上!

鸾鸟的整个身体都是由极品的红色玉石雕就,这般毫不留手的摔到地上,毫无疑问的被摔碎了,那断裂的翅膀好似无声的嗤笑,嗤笑她的疯狂妒忌的丑陋模样,让花解语心中的怒气没有半分缓解,反而愈演愈烈,抬脚就要往簪子上踩。

那些丫鬟们这会可不能继续当瞎子哑巴了,要知道,这可是临川公主赏给小姐的,她日日带着,若是忽然不带,绝对会引人注意,到时候一个不好,惹了临川公主的厌憎,那小姐可就不好了。

再说,践踏公主赏赐之物,那可是大不敬啊!

丫鬟赶忙上前,跪在地上,将那鸾鸟簪子护在身后,道:“小姐息怒,不过是一个物件,何必呢,要是真的坏了,以后临川公主问起来,小姐也不好交代呀!”

花解语听到临川公主的名号,忽然就沉默起来,她脚上一使劲,将几乎要碰到她裙边流苏的侍女踢开,脸上收敛了怒气,抚着自己的手,她不知道在思量着些什么。

只是嘴角的笑,看起来格外的诡秘阴冷。

林靖易忽然接到了临川公主的帖子,邀她一同赏枫叶。

她有些奇怪,像这一类闺中少女间的聚会自从她中了科举之后就从未邀请过她,发帖子的人又是临川公主,这是要替她弟弟相看?

只是不管临川公主是为了什么,既然这帖子发到了她手上,她便不好推却。

到了那一天,林靖易除了一身大红衣衫依旧,脸上粉黛未施,青丝完成一个最简洁的发饰,唯一的装饰便是一朵白玉雕成的小花,难得的是花心刚好是一点鹅黄,生的极巧,却也不凡。

只是,即便是只这样简单的装扮,她一出来,还是让一众的女儿失了颜色,有小姐感叹,以后有这林靖易的地方,她是绝对不会来了,平白给人当了绿叶。

这般绝色,别人也只是嫉妒一下,而花解语看到了早就狰狞了脸色,手上的帕子几乎要被她揪出个窟窿来,狠狠的低骂:“狐媚子!”

临川公主得了信儿,在林靖易过来的时候,竟然从主位上走下来,一把拉住她,阻止了她的行礼,笑着上下打量她,眼中满是笑意的道:“你们快来看看,今日若不是见了林大人,本宫还当古人写的那些个美人是逗我们玩的呢!这般颜色,要是我就娶回去藏在家里,谁都不给看!”

即便有那些心中妒忌的,看到临川公主这满满的喜爱和隐隐的炫耀之意,都识相的捧场,都开口称赞,这样的好颜色。

花解语却是笑意盈盈的道:“林大人这般好的颜色,怪不得雍王要眼巴巴的求娶回去。”

这话虽然说的与临川公主的话差别不大,但林靖易就是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了敌意,这是在说她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还是在嘲笑雍王是个只重皮相的色狼?

犹记得第一次参加类似的聚会时,这个女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发上那朱红的鸾鸟簪子,好似就是她嚣张的资本。

今日,却不见了那簪子。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弯眼笑道:“姑娘这要这么说,那可把雍王殿下置于何地,若雍王是只看中了我的颜色,这话要是坐实了,我倒是不会多想,落到别人耳中,怕是要以为在姑娘眼中,雍王就是只重皮相的色中饿鬼呢!”

临川公主的脸色骤然一沉,看着花解语的眼神淡淡的,却让花解语身上一冷,心中大骂这林靖易嘴上不饶人,却还是强自扯出一个笑容道:“林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林靖易笑容一下子就消失,凤眸凉凉的看着她,道:“担待不起就管好自己的嘴!”

竟就这样直接走到了另一边坐下。

众女被她彪悍的言行给吓到了,这女人间的争斗讲究的是暗地里你来我往,皮笑肉不笑,说话都是坑,哪里有像林靖易这般,直接就拿话打人的脸,还打的如此响。

众人都看笑话一样的在一旁看着,这花解语往日里仗着临川公主的偏爱,不知道嚣张到什么程度,说话都是仰着鼻孔看人的,如今竟有人比她还要张狂,看看她的脸色,跟打翻了调色板一样,五彩纷呈,真是壮观的紧。

花解语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她狠狠的看着林靖易,那模样好似要将她生吃了一样恶狠狠的,但那表情却转瞬即逝,好似是别人眼花了一样。

临川公主却是看的仔细,她目光不由得冷了下来,直接道:“花小姐怕是不怎么舒服吧,还是先回去吧,要是在我的宴会上出来什么问题,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往日里她因为操心弟弟的亲事,未尝没有把这花解语当做备胎的意思,她仗着自己的偏爱行事跋扈了些,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到时候雍祚要不要都两说,就这幅行事气度,还想嫁入皇家,真是痴心妄想。

想不到,今日她竟然敢直接出言挑衅,给林靖易难看,这不是在她林靖易的脸,是在打她临川公主的脸!

不识好歹,不知进退的东西!

花解语听出了临川公主的不喜,若是以往,她是没有脸再坐在这里的,但是想到早早安排下的事情,她还是强忍着别人异样的眼神,笑着赔礼道:“公主说哪里的话,公主的宴会我怎么会有事,就算原本身子不舒服,来公主的宴会上也是好了的。”

顺道拍了拍临川公主的马屁。

临川公主自然不会把她的示好放在眼中,只是她这么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她也不好直接开口撵人,为了这么个东西,坏了她的名声,她自然是不肯的。

警告的瞥了她一眼,临川公主又笑意妍妍的跟林靖易说话,道:“靖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林靖易看着她亲近的眼神,抿着嘴笑了笑,话说的大方,但脸上却是带了些浅浅的羞红,道:“公主这么叫,我自然是心里欢喜的。”

临川公主连连说好,道:“靖儿啊,在朝中处理事务可还辛苦?我听说你文采出众,当初科举,更是力压所有须眉摘得状元,你幼时家中是如何教养的,竟然如此出色!”

林靖易笑着道:“我娘亲年轻是便是有名的才女,我父亲一心只在我大哥身上,不曾管过我,我从小喜静,不喜出来,有了时间便看了些书,若不是逼到没有办法,我是没有动过科举的心思的。”

临川公主听着,想想她那狠心的爹,眼中浮现浅浅的心疼,道:“哎,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嫁给雍祚,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他虽然说话少了点,但心意只会比别人多,不会比别人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林靖易红了脸,但眼睛却是亮晶晶的,道:“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其他人听不到公主与林靖易说了什么,但看到方才行事如此彪悍的女子,脸上染晕的模样,料想就是在谈论雍王李骥了。

想到李骥,众人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一直以雍王未来的王妃自居的花解语,看到她果然扭曲了脸色,看向林靖易的目光几乎要冒出火来。

被她给过没脸的女子不由得心中一阵痛快,你也有今天!

花解语看着林靖易与临川公主亲近的模样,恼恨的心里好似有恶魔撕扯着,坐立不安的,她低声问身边的侍女,道:“怎么还不好,那个奴才难道想要反悔?”

那侍女听她这么提起,垂着眼睛道:“小姐不要着急,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一点,那奴才绝对不敢不听,她一家人的性命还握在我们手上呢!”

花解语这才放松了些,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看着林靖易的目光满是恶意。

林靖易对别人的目光向来是十分敏感的,她感觉到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忽然转头往那边看,却什么发现没有人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临川公主道:“这是我新得的酒,用桃花酿的,滋味不错,你尝尝看。”

林靖易依言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水清冽,有些甜,淡淡的桃花香味弥漫在齿间,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不由的赞道:“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临川公主笑着道:“那你就多喝几杯,这酒不醉人的。”

林靖易笑着道谢,却没有看到花解语得逞般的笑容。

大概喝了三四杯,再添酒时,在她身后的那个小丫头不知怎么的就把酒倒到了她身上,那小丫头吓得脸色煞白,赶紧跪下求饶,林靖易不是刻薄的人,想着这小丫头可能什么都不懂,就冲脸色不虞的临川公主道:“看来这酒当真好喝,连我这衣裳都要尝尝。这衣裳都湿了,公主不介意的话,可否借我一套衣衫?”

临川公主让她说的笑了起来,两个人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却觉得难得的投缘,便道:“你这个促狭鬼,快去换了来。”

转而严厉的对那跪在地上的小丫头道:“这次是林大人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本宫也饶了你这一次,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那小丫头赶紧磕头谢恩,林靖易道:“好了好了,公主,就让她领着我去吧,千万别因为我坏了兴致。”

小丫头声音细细的道:“林大人请随我来。”

林靖易不是爱说话的性子,若是她与这小丫头说点什么,或许能发现点端倪,可惜……

这处宅子是专供京里的贵人举办宴会用的,自然是不小的,林靖易每日都会打拳,又在治水的时候整日奔波,体力还是很好的,但即便是这样,也是被那小丫头带着走的腿都有些酸了,这才听到她说到了。

林靖易道:“怎么会这么远。”

小丫头没有回答,只是道:“衣服就在旁边的衣柜里,都是公主没有穿过的,您看一下喜欢那件都可以,奴婢在外面给您守着门。”

林靖易想着,今日临川公主穿的是一件桃红色的衣裙,她不好跟她撞了颜色,便挑了一件浅绿色的衣裙准备换上。

屋子里竟然还点着熏香,这味道倒是淡雅,她心里想着,向衣架后面走去的时候,却忽然失了力气,一下子就倒在了衣架上。

她觉得不对,挣扎着起来,想要灭了那香,却发现力气正迅速的流失,小腹好似被点了一把火,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有人给自己下套了。

她心中恨极,却又一丝惶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摘下头上的白玉簪子,狠狠的照着自己的手臂刺下去。

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意识到,呆在这里一定会发生什么,她挣扎着出去,一下子就把门撞开,辛亏是摆宴席用的屋子,外面并没有上锁的地方,不然她根本没法出去。

见到她脸颊微红,凤眸盛满了水光,娇怯动人的让那小丫头心都露跳了几拍,却忽然醒悟过来,急忙上前想要拦住她。

林靖易虽然被下了药,但还是凭着一股子戾气,一下子就向自己扑过来的小丫头踹开,心中暗恨,看来这好人是做不得的,一时的好心竟然害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可能是在公主身边安插人手不易,也可能是觉得她被下了药,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踹开了小丫头便没有人再过来拦着她。

而这个时候,药性已经让她眼前模糊,看不太清,恍惚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只是一心想逃离这个地方,力气慢慢的消失,她皱着眉头,不自觉的喊:“李骥……”

忽然听到脚步声,好像有人在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她觉得那人有些熟悉,心里边放松了几分,浑身燥热的很,她不由得把滚烫的脸贴在那人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叹息般的道:“李骥……”

柏温凊手一僵,却在看到怀中不安扭动着的林靖易坚定的伸出手来,要解她衣衫上的衣扣。

他的手抖得厉害,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激动,若他们真的……那是不是,那纸婚约便可以不作数了。

心中好似有恶魔在叫嚣,驱使着他慢慢地行动,衣扣慢慢解开,露出她精致的锁骨,那片白嫩的肌肤细腻若瓷,散发着温热的气息,让他的理智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他低下头去,想要允吻那肖想已久的红唇,心跳如雷,俊脸涨的通红,却在靠近的时候,看到林靖易猛然睁开的眼睛:“你不是李骥!”

她醒的突然,即便是这样无力的情形下,却依旧把柏温凊推开,她喘息的倒在一边,看着他的目光厌恶,却有掩藏不住的失落:“柏温凊,你竟然敢趁人之危!”

她狠狠的咬唇,力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心下一片冰冷,想不到她一直以为的知己竟然是这样的人,她觉得难过又失望,看着柏温凊的眼神充满警惕排斥。

柏温凊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凉,即便早就知道她会是这种表现,但真的看到她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他依旧觉得胸口好似被撕裂了一样痛。

想必今日之后,她要恨死他了吧!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暴虐的情绪,既然已经这么讨厌他了,那他干脆就将事情尽行到底,到时候她嫁了他,就算她在厌恶他,终究还是属于他的。

这么想着,他走向林靖易,对她伸出了手,想要继续方才的事情,却在看到她惊惧的目光,那止不住的害怕绝望,让他心中的暴虐疯狂,如同泼了水般,一下子消失了。

他颓然的跪在她身边,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却被她躲开,嘴角的笑容苦涩,道:“靖儿,原谅我,方才吓到你了,可是你中的这种药,若不及时解决,你会一生无子,所以急了些,你不要恨我。”

林靖易一听,心中一凉,心中的怒气却铺天盖地,到底是谁,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想要毁了她!

不管今日她逃不逃的掉,总归是没有好下场的,要不就是毁了清白,要不就是一生无子,她虽然能够要求李骥对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但那些悠悠众口又有谁来填,堂堂战神,竟然无后,她真的顶得住那么大的压力吗?

林靖易满心的苦涩,恨不得把害她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柏温凊见她不语,便继续道:“靖儿,你嫁给雍王,是绝对不能无子的,嫁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抗旨的罪责我会一力承担,只要你同意嫁给我,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好吗,嫁给我好吗,我们会有很多的孩子,我一生都只会有你一个,好吗?”

他说的情真意切,但却让人觉得那般的卑微绝望,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倔强,却还是想要一遍一遍的确认,一遍一遍的抱着微末的奢望。

果然,林靖易坚定的推开他,道:“你的深情,我承受不起,既然我认定了李骥,除非他有负于我,不然,今生今世,我绝不背弃他!”

看到柏温凊苦涩难过的脸,她喘了口气,道:“多谢你的好意,我身上的毒可解,只要我熬过这一段时间,你离我远一点,远一点……”

被强制压下去的药效又重新范上来,她咬着牙忍耐,只觉得心里有种渴望,渴望靠近身边的这个人,难受煎熬的让她痛苦的呻吟。

柏温凊不忍,又要靠近,林靖易却好似能够看透他的细思,狠狠的道:“不准靠近我!”

柏温凊神色黯然,不知道心中有多嫉妒李骥,能得她如此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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