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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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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冉皱眉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磨叽。”

萧寒轻轻捏她的手掌心,“泉泉还在一楼,等我把他哄睡着。”

何冉抿着唇,答应下来:“好吧。”

跟所有小孩一样,泉泉睡觉前要听童话故事才能安然入眠。

讲故事的人自然是萧寒,何冉也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

或许是她心里有鬼,总觉得从他那把低沉的嗓音里念出来的儿童读本,充满了勾引她的味道。

最终她还是先下楼去了,在小房间里等他。

泉泉睡得很快,十分钟之后萧寒得以抽身。

他下楼时怀里抱了一叠薄被子,以免夜里着凉。

在里间那张小小的沙发床上,两个人影相叠。

萧寒平躺着,何冉趴在他脸旁,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呓语般低喃:“萧寒……教我。”

“你别动,我来就行。”萧寒作势要坐起身。

她按住他肩膀,坚持道:“不,我要在上面。”

萧寒如她所愿,好整以暇地躺着。

何冉忙活了半天没入正题,萧寒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他再要坐起身又被她按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过了一阵子,她终于找到途径,慢慢地放进去。

极尽耐心地转磨,一点点深究。

“萧寒,我能感觉到你的形状。”

似乎是痛,她轻轻吸了几口气,但没有停。

“好满……”

萧寒指引着她,“慢慢来,别急。”

渐渐的,何冉领悟到一些规律,小幅度地来回移动。

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萧寒也不催促。

她掌心在他盆骨两边按压,找到一个支撑点。

萧寒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湿湿热热的布满在腹部肌肉处。

手再往下,毛发浓密,卷曲,杂而硬。

没过多久,何冉又有些累了,俯下身子趴在他膛前。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阿曼说过的一句话,“萧寒技术很好”。

不过此刻她并没有给他展现的机会。

考虑到何冉初次,萧寒没有坚持太久,第一次草草结束。

怕这个时候上楼洗澡会吵醒泉泉,他们直接拿纸巾擦了擦就算了。

消耗完体力,何冉有些困,两人一人一边侧躺在沙发床上。

萧寒一条胳膊勾在何冉背后,将她抱在怀里,免得她一不留神就掉下床去。

黑暗中除了对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他们安静了很久,谁都没有睡着。

何冉突然问:“这床你跟谁睡过?”

萧寒说:“没有。”

何冉又指指头顶,“那楼上那张床呢?”

萧寒没答话,过了好几秒后才说:“你问这个干吗。”

“我就是好奇而已。”何冉说,“放心,我不会翻你旧账的。”

萧寒还是没告诉她,他换了一种说法:“反正以后是你的。”

何冉笑笑,不在意地说:“就你那破床,连个垫子都没有,我才不稀罕。”

萧寒不接话了。

何冉又说:“肉垫比较舒服,我睡你身上就行。”

过了一阵子,她实在挤得不舒服,伸手戳戳他的身子,“要不你去二楼睡吧,这儿太挤了。”

萧寒眯着眼睛,含糊地嗯了一声,“没事,能睡。”

何冉说:“我不是怕你难受,我是真的觉得挤。”

萧寒:“……”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说:“那你上二楼陪泉泉睡吧,我在这睡。”

何冉摇头:“不行,我睡着了会踢人,踢伤泉泉怎么办。”

“……”

何冉又戳戳他,“还是你上去吧。”

萧寒躺了会儿才坐起身子,侧过头看她,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问:“你一个人睡不怕吗?”

何冉不痛不痒道:“不怕啊,有什么好怕的,一没贼二没鬼。”

良久,萧寒终于下了床,穿上拖鞋。

他最后看了何冉一眼,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叫你起床。”

何冉朝他微笑:“好,晚安。”

萧寒走后,何冉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体摆成了大字型。

望着陈旧的天花板,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二天何冉醒得很早,没等萧寒下楼来叫她起床,她自己先离开了。

中午在快餐店里遇到,萧寒问她怎么一个人走了。

何冉说:“早上空气好,我想出去转一转,看你和泉泉睡得熟就没叫你们。”

萧寒没有多问,两人打好菜后走到老位置,坐下吃饭。

何冉看了一眼萧寒身旁空空的位置,问:“泉泉怎么没来?”

萧寒说:“他在家里收拾东西,我待会儿打几个菜带回去给他吃。”

“收拾东西?”何冉面露疑色,“他要走了么?”

“嗯。”萧寒点头,“奶奶说想他了,我今晚就送他回去。”

“喔。”何冉声音慢了下来,“可惜了,我想教他画的东西还没教完。”

萧寒淡笑,“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萧寒和泉泉坐当晚的火车离开广州。

晚上何冉与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她还要上课便没去车站送他。

韩屿出院了。

收到消息的那天杨文萍打电话给何冉,让何冉陪她一起去医院接他。

何冉一想到卢京白的事就心烦,十二分的不愿意见到韩屿,于是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没时间。

第二天,韩大少爷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即使拄着个拐杖他的气势仍旧不输于人,教室里正在上速写课,鸦雀无声,韩屿一脚将门踢开时发出了很大的噪音,吓得好几个学生的炭笔都掉在了地上。

也许是何冉眼神中表达出来的谴责太多威慑,韩屿那副嚣张的面孔渐渐挂不住了。

最后他有些怂地说:“你先上课,我在外面等你。”

何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门关上。

说来也奇怪,萧寒来画室找过何冉好几次,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和何冉的关系。

韩屿只出现了一次,底下就有人窃窃私语地猜测起来,这位染着黄头发看起来很不良的少年是不是何老师的男朋友。

何冉大力地敲了敲画板,高声说:“安静画画!”

下课后,她带着韩屿到食堂说话,这里没人。

何冉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来这干吗?”

韩屿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抖着腿说:“就来参观参观呗。”

“参观?”何冉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你一个学播音的学生,跑来参观我画室干什么?”

韩屿说:“播音班的老师说我可能不太适合走这条路,所以我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转美术。”

听了他的解释,何冉忍不住在心里嘲笑。

韩屿除了一副长得还可以的皮囊比较符合播音专业的标准,他那公鸭嗓和专业素养都太令人发指了,不知道这次他爸又要给他砸多少钱才能买到个好大学。

他考虑“转行”是个先见之明,但何冉打心眼里一点儿都不赞成。

要是韩屿学美术的话肯定要来画室集训,她可不想跟他朝夕相处。

于是何冉说:“我觉得你的嗓音条件挺好的,胜在有特色,坚持不懈地练习一定没问题。”

“是么?”听她这么说,韩大少爷果然开心了。他思考了几秒钟,说:“那我再跟我爸商量一段时间吧。”

何冉点头赞成,“很好。”

韩屿突然变脸,冷冰冰道:“好什么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么,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是吧。”

何冉不得不说自己有些吃惊,韩屿的脑子怎么突然好使起来了?

她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便摊开牌直说道:“我的确不想见到你,你既然知道还来干什么?”

韩屿气得把拐杖甩到一边去,上前来捏住她的下巴,愤愤道:“你妈可是一门心思想要把你嫁到我们家来,你这个表现会不会太让她失望了?”

何冉甩开他的手,“你别拿这种话来压我,反正你也不待见我,何必恶心自己。”

“我不待见你?那可不一定。”他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真是奇怪,我最近居然有点想你。”

何冉被他一句话整得头皮发麻。

正要还嘴时,一个学生跑了进来,对她说:“何老师,外面有人找你。”

何冉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懒得再搭理韩屿,径直绕过他,走到画室门口。

铁门外,一个修长的身影伫立在夜风中。

深灰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路灯下他的脸被一层橘光笼罩着。

萧寒风尘仆仆,身后还背着个鼓鼓的包,看起来是刚从火车上下来。

隔着一个门槛的距离,他看着她说:“我到了,来跟你说一声。”

何冉淡淡地点了下头:“嗯。”

她想伸手帮他理一理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但想到身后很多双眼睛在看,还是作罢了。

萧寒接着说:“你晚上过来吗?”

何冉想了想,说:“好,我十点下课。”

萧寒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快了,那我到礼堂前等你。”

何冉还是点头:“好。”

正说着话,韩屿一瘸一拐地跟了出来。

他看见萧寒,用不怎么善意的眼光将他打量了一遍,努了努嘴问:“这谁?”

何冉犹豫片刻,说:“朋友。”

她说完,又给萧寒介绍韩屿。

斟酌了几秒用词,最后她指着韩屿说:“路过的。”

韩屿:“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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