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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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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已经不大记得这是第几天了,第十天?第十五天?又亦或是第一个月?

自己已经小狗似的被用锁链关在这个房间里很长时间了。

房间里是很简单的配置,雪白的地毯,足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大床,庸俗的等身镜,以及一个厕所。

每天都会有人给陈一来送饭,陈一之前吃过几次,发觉那饭里下了会让人软弱无力的药之后就扣着喉咙都吐了出来。

他不吃饭,对方也不强求,只在他饿晕之后给陈一吊了瓶葡萄糖。

之后的那些饭菜里都继续下了药,陈一不得不吃,两害相权取其轻,至少软弱无力比软弱无力地吊葡萄糖的滋味要好一些。

房间里有扇被钉死的窗户,陈一从缝隙里目测了一下高度,即便没有被木板封住了,自己跳下去也是自寻死路。

先前陈一试过逃跑,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快跑到公路上的时候叫人对拿麻醉枪打中了,然后拖了回来。

被拖回来的过程并不愉快,陈一甚至都没来及回头看一眼开枪的是谁,就叫人蒙住了眼睛十分粗暴地丢到了车上。

车上还有一股子栀子花的香气,那个绑架自己的神经病总是独爱这款香水,陈一在车上被颠的头晕眼花。

简直是拿自己当牲口。

陈一这样想。

做错事了就要被惩罚,对方将原本的麻绳改成了黑色的锁链,很沉,系在脚踝上,另一端牵在床头,陈一曾在心里嘲笑过神经病庸俗的审美。

有时候锁链会将脚腕磨破,流出血来。

神经病看见了,就往锁链上缠了一层纱。

笼中鸟,笼中雀。

从前都是他锁别人,生平第一次叫人像养小情人一样锁在房间里。

陈一没有见过绑架他的人是什么模样,因为对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戴面具,那个令人讨厌的,红黑色京剧面具。

即便是不戴了,也是在先给自己蒙上眼罩,然后捆得严严实实的,直至确定他被吊着,的的确确动弹不得的情况下。

陈一的耳朵上有一个银色的耳钉,是上一次逃跑之后对方给他戴上的,直接摁进了皮肉里,疼得青年额上一片冷汗津津。

他能闻到一点鲜血的味道,混合着对方身上的栀子花香,让他目眩神晕。

夏北光的身体格外吃不得疼,跟主人一点都不一样,娇气得很,平常人经受的一两分痛楚在他这里能硬生生被放大到十分。

陈一那时叫锁链捆得死紧,动弹不得,眼前又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那人伸出舌头,轻轻将他耳垂上溢出来的鲜血都给舔舐了,还用齿尖咬着厮磨了一番。

那温热的吐息落在青年的脖颈上,叫他忍不住偏过头去。

陈一有种被毒蛇缠住求欢的错觉,他眉头微微蹙起,因为疼痛脸色有些苍白,这让他看起来很脆弱,轻易就能捏碎了似的。

对方格外地喜欢他这副软弱无力的样子,更喜欢将他拢在怀里,百般亵.玩。

后来陈一将那耳钉丢了,当着这个房间监控摄像头的面将耳钉顺着窗缝丢到了外头。

再因为剧痛醒来的时候,扔耳钉的那只左手的五根手指都叫对方碾碎了,他因为疼痛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将蒙眼的眼罩都浸得湿透了,陈一哭得很厉害,眼泪顺着他的下颚滴落,濡湿了衣襟。

只是他哭起来也是没有什么声音的,只是眼泪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太疼了。

陈一的泪水都打湿了乌黑的头发,如同一块从水里捞起来的白玉,水珠淋漓地往下滴落。

那人就顺着眼泪的痕迹一路往上轻吻,最后隔着眼罩吸.吮了青年湿漉漉的眼睛。

陈一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

再被重新戴上耳钉的时候,陈一便不再反抗了。

只是一个耳钉,又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他现在都没有见过对方是谁,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据上次逃跑之后看到风景来看,这里应该是城郊,并且以周遭能听见的海浪声进行推测,自己很明显已经被带离了A市。

准确来说,在自己被关在房间里的半个月之中,并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的影子。

只有那个神经病会每天过来。

绝对的孤独感,每天睁开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低下头看见的是雪白的床单。

当陈一意识到自己开始愈来愈期待对方的到来,并且渐渐有点开始遗忘了姜兴的时候,他打碎了床边的花瓶,用破碎的瓷片在自己手臂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了姜兴的名字。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很老套的手法,却无比有效。

心理防线的崩溃是不可以容忍的,也是不能存在的。

陈一刻完这个名字之后疼得面色发白,他嘴唇都叫自己咬破了,流出殷红的血来。

他甚至都不太敢去触碰自己受伤的手臂,青年颤抖着,他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注视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姜兴,姜兴……”

陈一只是喃喃念叨,并不说些别的事情。也并不能记起一些别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都有逐渐崩坏的趋势,眼前的天花板在渐渐扭曲,变成一张五彩斑斓的面具,像陌生男人狰狞的面庞。

是从地狱之中钻出来的恶鬼。

陈一忽然意识到了,这不是错觉,而是他的脑子真的开始出现了问题。

所以当晚上神经病再次推开门的时候,陈一问:“你给我的饭里放了什么东西?”

神经病戴着面具,什么也没说,走过来捂住了他的眼睛,陈一的眼前变成一片漆黑,他听见了面具掉在地上的声音。

啪嗒一声轻响。

对方的舌尖舔舐过他耳垂上的伤口,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这还是上次打耳钉留下来的,虽然叫耳钉塞着一直没有堵住,但是发炎也依旧没有一点褪去的趋势。

叫温热的舌尖濡湿了伤口,只觉得又酸又胀。

陈一抿紧了唇,如果不是他的双手都叫手铐铐住了背在身后,这个神经病早就叫他拿刀子捅成马蜂窝然后再分尸丢进下水道里了。

他不喜欢被舔来舔去,正常人应该都不喜欢被神经病舔来舔去。

他很厌恶自己这样无法反抗且软弱无力的样子,甚至因为药效的缘故,陈一大多时候只能呆在床上,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一踩到地板就像是踩到棉花上,会往下跌,并且站都站不起来。

故而那个神经病对他上下其手的时候,陈一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他像是被剥去了骨头,那人将棉花一点点塞进来滥竽充数,于是陈一整个人都软趴趴的,任人在手心随意拿捏。

神经病照顾他非常仔细,洗澡,喂饭,换衣服,甚至是上厕所都是亲力亲为。

陈一觉得自己就像他收藏的洋娃娃,任由人家摆布。

“你猜猜我放了什么?”

这是神经病这么久以来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是很陌生的,陈一确定自己没有听过,也不认识。

但想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对方真正的声音。

在此之前陈一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怀疑他就是一个哑巴。

“我不知道。”陈一冷淡地说,他装也不想装了,先前有一段时间他试图跟对方周旋,但并没有什么意义,对方并不在乎他的态度如何,也不会露出一点儿破绽:“我也不想猜。”

神经病听了也不生气,他撕了一段床幔蒙住了陈一的眼睛,然后看着陈一。

青年近些日子以来瘦了许多,他原本骨架也不大,只是愈发显得纤细,手腕与脚腕都一手可握了。

陈一脸色有点冷淡,想来是的确有些生气了,抿紧了唇,他肌肤雪白的,蒙住那双乌亮的眼睛,就愈发显得唇色嫣红。

“你干什么?”

察觉到自己的脚腕叫人攥住了,陈一挣扎起来。

只是他越是挣扎,反而叫那神经病捏得更紧,他现在又是这样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只显得外强中干,愈发想让人攀折,生出摧残蹂躏的欲.望。

陈一也想通了这一层,便不动了,眉尖还是蹙起的,额上还出了些汗,映得他肌肤愈发的白。

对方铐住了陈一的双手,顺着手腕一寸寸往下抚摸,他很快就隔着单薄的衬衫摸到了陈一手臂上的伤口,于是就撕开了袖口,清晰地看见了那是两个什么字。

陈一只感到对方动作停了,然后顿在了自己的上方,周遭忽然变得万籁俱寂,他提前预感到一点儿微妙的不好。

“陈一,我本来想对你好一点的。”

那人轻声细语地这样说着。

听到“陈一”两个字的青年倏然顿住了,如遭雷劈,

对方紧紧攥住了那处刻着姜兴名字的伤口。

原本愈合的伤痕又一寸寸叫人扯开,陈一疼得冷汗津津,鲜血濡湿了布料,又顺着手腕往下滴落。

意识到对方开始拉扯自己的裤子时,陈一开始挣扎起来。

衣服叫人撕的破破烂烂的时候,陈一蒙眼的纱幔已经叫泪水浸湿了,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神经病的动作又顿住了,他低头亲吻陈一湿热的脸庞,舔过对方的嘴唇:“陈一你哭起来真好看,我心都要碎了。”

陈一不说话,鼻尖都因为哭泣而变得微红起来。

像一朵叫雨水打湿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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