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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绑架(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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樨觉得自己睡得很不踏实。

他直觉上感到别连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可是去追问显得自己很烦人,他就只好压下好奇,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混沌中,他梦到外面有人走进过来,然后弄破了窗户纸,不知道要做什么。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沉重,居然反倒睡安稳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忽然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

夜色下,一张瘦得像骷髅般的脸放大在眼前,深陷眼窝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啊——”

尖叫声中,樨吓得差点滚下去,手腕的扯紧救了他,他低头一看,自己手脚上都戴上了镣铐。

什么情况?他不是在床上睡觉的吗?樨茫然地抬起头,那个枯瘦的人还在呆望着自己,见自己醒了,干瘪的脸上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狰狞得樨不忍直视。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在——”樨惊慌地四顾周围,感觉到震动,更加惊恐起来,“我在车上?你们把我从将军府里绑出来了?”

瘦子似乎想要回答,喉间滚动着含糊的音节,呼噜呼噜地说些什么,可惜樨一点都听不懂。

“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樨还在发问,实际上他并不指望瘦子回答。

瘦子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樨看起来太激动了,想要凑近安慰他一下,结果他一靠近就被樨踢了一脚:“走开!你这个混账,离我远点儿!”

那是人的身体吗?樨刚踹上去就怀疑人生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仿佛踢到了铁板?不,比铁板还硬,脚都快骨折了。可是看看那瘦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被踢了一脚似的。

瘦子如愿以偿地靠近过去,拍拍樨的后背,接着呼噜呼噜地说了几句,等了一会儿,发现樨没反应,气馁地回到了原位。

樨没工夫管他,自己尝试着凝魂聚气,结果一如既往,经脉又被封锁了。

他看了看四周,这是马车的隔间,空间很狭窄,和前部之间存在一块隔板。瘦子站在自己脚边,肢体僵硬得没有关节,他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前面传来动静,樨立刻警觉起来,隔板被推开了,瘦子马上转过身子,看着来人。

钻进来的是一个红衣女人,熏着很浓的香味,刺激得樨不断想打喷嚏。那女人看到樨醒了,露出欣慰的笑容,硬是无视了瘦子不高兴的目光挤了进来。

“你醒得比预料中早,那贱货居然连黄粱药都要偷工减料,等我以后腾出手来一定把他细细地切成肉丝。”

女人撩了撩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给了樨一个眼波,但此刻樨更关心这人说的话:“有人给我下药?”

“哼,将军府的人,大概是看你不爽,听说我们要抓你居然相当踊跃。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天真,还想省着钱就顺便把你收拾了。”

女人挨着樨坐下来,香味更加浓郁了,惹得樨很不舒服地皱起眉,但是女人就像没见到的一样,甚至还把自己软绵绵的胳膊抬起来揽住少年算不上宽厚的肩膀。

樨只好自己挣脱出来:“你们是谁的人?”

他现在镇定了一点,不像刚才那样因为被吓到而显得惊慌失措了,问话的同时避开了女人再次伸过来的魔掌。

“炎魔枫令落。”出乎意料,女人回答得非常爽快,爽快到樨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本来还以为会发生一场对峙呢……

见樨面露怀疑,女人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君上特地说过,只要你问起来,我们直接回答你就是了。结果你反而还不信了。”

“你说枫令落?”樨这下确定自己没看错了,不过他只知道枫令落是魔,没想到他听上去在魔族的地位还挺高的。

这两个人是枫令落的手下,那岂不是也会发现他是真璞胎?但是看他们的反应,似乎并非如此。或许是因为枫令落不希望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所以刻意没有让对此敏感的族群和他接触吧?这一点上看,他们的立场倒是一致。

就这么被绑走了,樨心里也是相当不甘,枫令落在森林里就暴露了他的企图,当时怎么脱身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正是因此他才不肯配合北阁。现在真的落到魔君手里了,是不是再也回不去却长城了?

他想到这里又慌了,再次挣扎起来,可惜经脉被封,光凭膂力也无法挣脱牢固的锁链,如此折腾的结果也只有把自己的手脚都勒出血痕。

女人和瘦子就在旁边看着他自讨苦吃,就算樨能挣脱出来,连将军府都能来去自如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放任他逃走呢?

自己徒劳了一会儿,樨也只好放弃了,看来只有等到经脉封印自行解除,才有逃离的可能,只希望在那之前不要见到枫令落。

***

真璞胎能够排斥一切外物,包括毒素、病菌、诅咒、封印等,同样,外物带来的伤害也无法对其造成影响。

樨感觉到经脉封印开始松动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此时天应该已经亮了,将军府那边也该发现他失踪了。情况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不知道枫令落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他知道自己是真璞胎,应该不会想不到经脉会自行解封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樨都快睡着了,马车停了下来,他顿时清醒了。

应该是事先计划好了,车一停,瘦子就把拴在车上的镣铐解开,扯着樨从隔板后面下了车。外面早已经是一片黄昏,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他们站在湖畔,放眼只见水天一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涫城有名的一片咸水湖,再过去就是附庸的地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失踪了也没有什么追兵过来,哪怕意思一下没有,不知道是这些人躲避技能太强了还是怎样。

他悄悄看向从车上下来的人,除了那个女人和瘦子外,还有一个老头和赶车的车夫。他们停在这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瘦子看到老头,就像一条从小养大的小狗般很亲热地贴过去,老头从包里掏出一块腌肉来扔给他,他就直接在地上啃食起来。

老头安抚了瘦子一番,就转头看向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女人不高兴地说,“将军府那个面首肯定是用了劣质的黄粱药,不然他怎么可能昨晚就醒了。你看他现在这副精神劲儿,像是个刚从药效缓过来的样子吗?”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昨晚就知道他醒了。”老头摇摇头,煞有介事在樨的手腕上按了按,“是说他的经脉。”

“什么?”女人困惑道,她只知道樨是秘术传人,所以第一时间就要先封印经脉,之后都是交给这个老头处理这事。但是封印经脉不是只要一次就足够了吗?除非有另一个人为他解开,而这里显然不存在这样的人。

只见老头平淡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道:“难怪要让老夫一直伴随左右,这小子身上的封印居然能自行解除,如今已经要消失了。”

如果是两仪界的雨鹙那样,会经常性地检查,当然就不存在这种问题。樨心里想道,话说这个老人家不会要重新封印吧?

答案显而易见。

樨顺从地让女人把自己按住,然后看到老头从包里取出一包金针,慢条斯理地摆在面前。

女人现在很担心樨会跑掉,看到老头不慌不忙,更着急了:“您老快点行不行?”

“急什么,不到时间,他也没办法。”老头说着瞥了樨一眼,“没看到他都没着急吗?”

被看出了企图,樨心虚了一下,眼看老头捻着金针靠近过来,他抓住难得的时机,看准角度踢过去。老头脸色不变,手上速度却快得樨都看不清,只觉得丹田一阵刺痛,扭头一看第一个穴位上已经下了一针。

这一针就是阻拦经脉的第一堵高墙,樨顿时感觉自己体内浮气运作再次变得困难起来。

女人本来被他弄得松懈了,见他还有力气蹬腿,赶紧把他的腿脚按住。

樨还记得这种封印手法的步骤,接下来是命门穴,此两者最为关键,一旦封住就相当于阻断了大半。他余光看到老头伸手去按住自己后脊,金针就要穿过薄薄的衣料,吐出了堵住嘴的布团,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在女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女人吃痛地松开了手,樨顺势滚到地上,他手脚还束缚着结实的枷锁,却一路滚下石头滩,被锋利的石头划得遍体鳞伤也没能阻止他的行动。比起双腿的跑动,干脆的滚动的速度显然更加迅速。

“拦住他!”老头对瘦子喝道。

瘦子听命,一纵身跳了下去,他虽然看着笨重,速度却很快,居然先于樨落到了水边。

有瘦子去抓人,女人就很放松,一边甩手一边抱怨:“这臭小子牙口真好!等逮住了看老娘不拔光他的牙!”

“别说了。”老头看看天色,“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接应了,怎么还没到?后面的追兵都要先到了。”

女人一点也不着急,低头去看湖滩的情况。樨滚下去的结果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撞在瘦子身上然后被截住。

她大喜,撸起袖子就往下走,骂骂咧咧地准备报复那个狗小子一番。

走到一半,她就看到不对,瘦子分明把狗小子提起来准备往上走了,谁知过程中动作一停,反倒把人给摔了出去。

半空中,一串枷锁落下,手脚解放的少年翻了跟头,吹起剧烈的气浪,吹得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

“他怎么解除封印了?”这应该是老头的责任,于是红衣女人就冲着上面大叫起来。

老头赶忙把瘦子招上来,同时樨也落到了地面上,刚着陆就跪下了。

虽说最后强行挣脱了只完成了第一步的封印,但这也对经脉造成了损伤。他现在的痛楚和脱力感和两仪界时是非常相似的,可那时是雨鹙强行解封,本质上就不一样。

后果也会不同。

樨调和着自己的阴阳二气,撑着地面站起来,眼前花了一下,似乎看到有个人影在朝自己飞快奔来。

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错觉,真的是那个瘦子在向自己跑过来。

红衣女人拿着两把尖刀站在湖滩上,以防他再滚下来,而身后那个车夫也拦住了去路。

这些被枫令落派遣过来,敢于和将军府面首勾结把他绑出来的人,实力一定也不容小觑。他此刻的情况非常不适合与之缠斗。

樨低身避过了瘦子的抓捕,抓住他的胳膊翻身跳上他的肩膀,借力往空中一送。

之前一脚踢过去的时候,樨发现瘦子的身体非常坚硬,那时候他刚从黄粱药的药效里苏醒,身体绵软无力,不知道现在是否会有所不同。

他瞄准瘦子弹出一道风刃,尽管经脉受损,凝合出来的秘术却锋芒依旧。瘦子站在原地不知道躲闪,就这样硬接了一招。

落在马车顶端,樨绝望了,他看到自己全力凝合出的三爻只能在瘦子的胸口划出一道浅痕,连血都没见。

老头见状,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非常受用樨此刻脸上惊惧的神情。

瘦子很有气势地朝樨大吼一声,接着就擂打自己干瘪的胸部,做出示威的姿态。如果不是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也许樨看到了还会大笑两声,现在他只想哭。

“别闹了,赶紧捉住他。”老头提醒道,“要是让他跑了,君上就要烤了你主子了。”

瘦子闻言赶忙收敛,脚下一蹬也上了车,直接把马车给压坏了。

红衣女人本来是在看戏,见状大骂起来,等瘦子从残骸里爬起来,樨已经跳上受惊的马匹,准备逃离湖畔了。

瘦子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离开,当即追了上去,没想到连惊马的速度都不是瘦子的对手,只见他一爪子捅进了马屁股,疼得那匹马直接尥蹶子。瘦子就好像没有被踢似的,丝毫不受影响,直接把樨从上面拽下来丢到地上。

这皮也太厚了……樨心想,但是好在这么活动几下,身上的痛楚倒是消退了一些,他捏了捏拳头,撕开被瘦子紧抓的衣服,大片肌肤裸露出来。

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腰际的一个不知用什么东西做的咒印,以前可没有这东西,一定是这些人给他画上去的。

樨伸手在那个咒印上抹了抹,竟可以抹去。

瘦子却为此痛苦地哀嚎起来,捂着眼睛在地上直打滚。连老头也吃惊地痛叫一声,一仰头倒了下去,这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红衣女人不知所措地扶住他。

老头喘着粗气,脸色都差了下去:“他睡着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用针做了一个咒印,可以让活尸轻易感知到他的位置。按理说药液进入身体不该再被排出啊,怎么居然反噬了?”

“抓人要紧,您先歇着,让我去逮住他。”

车夫开口道,看到樨就要钻进树林里去了,飞身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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