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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31章(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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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立冬这一天,有三件事发生:安音璇返回燕城,安鋆要去L市,楚千云刑满释放。

周寒带着宸宸去接安音璇回家,顺便把安鋆送到机场,安家兄弟在保姆车里进行了短暂的见面。

安音璇心里气是气,却又不能真的责备弟弟,要怪就怪那个老色魔。他不舍地整了整安鋆的衣服领子,说道:“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交个女朋友,谈场恋爱。你就是被陈郡山给骗了,别看他娃娃脸无公害的,内心就是一个油腻秃头大叔。”

“是我对不起他。”安鋆自责道。

听了这话,他更糟心了:“什么你对不起他!你不需要对得起他!他那么大人了,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老牛吃嫩草,老黄瓜刷绿漆,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哥……”安鋆还想替陈郡山说话,却被他打断了,说道:

“遇上人渣很正常,你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吃一堑长一智。好了,不提他了,你到了给我报个平安,我忙过这一阵要有空带着宸宸去看你。”

宸宸这几天跟安鋆倒是熟了一些,小胖手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说道:“我会想小叔。”

他回抱着小外甥,点点头道:“记得来看我,叔给你买玩具,带你去游乐场。”

宸宸放开他,又扑回到周寒怀里,高兴地蹦了蹦,说道:“迪士尼!”

周寒看了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每次跟安鋆分开,安音璇心里都特别不是滋味,他不明白安鋆一定要给周寒工作的理由,为什么要弄到身不由己的境地,也许每个人都有实现自我价值的理想,弟弟也不例外,他能做的只是放其远去。在保姆车不算太宽敞的空间里,他抱住了弟弟,说道:“注意安全。”

安鋆凑到他耳边语速非常快地低声说了一句:“小心周寒。”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询问,安鋆却下了车,拿着行李箱走了。

周寒抱着孩子,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他还没回过神,支吾道:“没什么。”

“你想见他,录完歌我们就带着宸宸去L市住一阵子。”

他木讷地“嗯”了一声。

弟弟的话让他心事重重,本已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起来,现在的他太畏首畏尾了,再没了二十多岁那股子冲动劲儿,这一刻还知道要怎么做,下一刻就犹豫了,牵挂太多,绊住了他的脚步。

很快,陈郡山复工了,安音璇的歌也在他的指导下录完了。他名声虽然一直不怎么样,但这会儿已是名副其实的墙倒众人推。

网上很多野鸡歌手组织了METOO联盟,诉说自己被陈郡山骚扰的细节,已经有十几个艺人加入其中进行声讨。

社交媒体的风声非常大,全民参与了“让陈郡山滚出娱乐圈”的号召,简直是到了要是不踩他一脚就不是东华人的地步。再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这次影响力之广,前所未有,星云一年买的热搜都不及这一时。在那个好事者编写的描述陈郡山前世今生的PDF里,甚至床上喜欢玩儿什么玩具都一一列举了出来,被传播于各种社交平台。

但实际上这些声称自己遭受骚扰的艺人,并没有一个付诸法律途径解决,美名其曰陈老师很狡猾,我们没有证据,星云只手遮天,我们很弱势云云。

乔诗屿在录音室静静看着手机,陈郡山走进来说道:“你的我听完了,没问题,可以了。”

乔诗屿没理他,还专心致志地当低头族,他头凑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乔诗屿把屏幕举到他眼前,说道:“你跟Amber就在这玩儿的?你这是不是还藏了好多玩具?”说着起身拉开旁边抽屉翻找起来。

陈郡山“啧”了一声,靠在调音台上,说道:“我不爱用玩具玩儿人,我只爱用人玩儿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乔诗屿挑起眼皮,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的脸还保持得很年轻,这是长期做医美的缘故,除了略微有点僵,光泽度是非常好的,就算在艺人里,也比同龄人年轻不少。

他有双咄咄逼人的凤眼,内勾外翘,很能彰显风韵。个子不高,脸很小,身材管理得不错,上镜还是没什么死角。

乔诗屿蹭着陈郡山的耳朵,双手勾在他脖子上,说道:

“你看这四百多页,有一百页写的都是你跟我的事,我要是不重新看看,还真忘了你以前有多混蛋。”

陈郡山在家的时候没事瞄了两眼,搂着他后腰说道:“一看就是道听途说加想象润色的。”

乔诗屿妩媚一笑,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你比这上面可厉害多了,写手真没有想象力。”

“过奖过奖。”陈郡山嬉皮笑脸道。

乔诗屿贴过来说道:“你知道有好多媒体联系我,让我带头找你控诉呢,连稿都给我写好了,价格倒是也不错。”

陈郡山扬着嘴角有恃无恐地说道:“那你去告发我,说我是怎么对你的,说你有多享受,还记得细节吗?我现在帮你回忆一下?”

他是那种非常能一拍即合的人,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憋屈,脑袋被开了瓢,在网上人人喊打,最可气的是被个小崽子给上了,还两次!他得找回场子。

他扣着乔诗屿的后脑吻了上去,还是熟悉的气息。

撇去肉体关系,他们可以说是朋友,那种几年不见还能阴阳怪气聊起来的朋友,那种各有各的生活却仍然能在最重要的时刻给予陪伴的朋友。

陈郡山管这叫社交型,外形美观不粘人,做得顺理成章。是这个人或不是这个人都无所谓,他只是刚好出现在一个双方都来了情绪的环境。而即便发生了一次或几次关系,仍旧不会影响他们的工作和朋友关系,于是享受就永远不会变成负担。

乔诗屿身体紧贴着他的,能感觉到衣服里面皮肉之下的骨血在蠢蠢欲动,他们唇齿相交,湿润柔软又充满了吮吸的力度。

陈郡山很舒服,他们技术都很不错,太了解对方动情的点,真是比安鋆那个莽夫好太多了。

正想着,手机开始震,陈郡山没管,继续搂着乔诗屿亲,可兜里锲而不舍地震,搞得他有些烦躁。他拍拍乔诗屿的屁股,嘴唇分开,喘着气说道:

“宝贝儿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乔诗屿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不耐道:“你真烦。”

“别气别气,万一是正事儿呢。”他掏出来一看,当时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是安鋆打来的,而且要跟他视频!

接是不可能接的,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乔诗屿问是谁,他也没说话,手摸进了衣服里,收获了一声带劲儿的。

然而安鋆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好像铁了心就得打到他接为止。

再旖旎的环境也架不住一部嗡嗡响个不停的手机,乔诗屿使劲儿一推他,声音沙哑又带着怨气地说道:“你忙吧!”说着穿上衣服,去饮水机接了一杯凉水喝了下去。

陈郡山搓搓脸,坐在椅子上,冲着乔诗屿比了个“嘘”的动作,接起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安鋆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陈郡山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录歌呢,有事儿?”

安鋆看他背后就是大玻璃,陈郡山坐在调音台前,放下心道:“你刚出院就要天天上班?拆线了吗?大夫怎么说?”

“哦,拆了,大夫说恢复挺好的,没事了。”陈郡山摸摸后脑勺。

安鋆蹙眉问道:“你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发烧就说明伤口还在发炎。”

“没有,录音室空调太足,有点儿热。”

这时沙发上传来一声冷笑,安鋆耳朵好使得不得了,“谁在旁边?”

乔诗屿站起身来,领口故意少系了两颗扣子,露出上面刚被嘬出来的草莓,他握着陈郡山的手强行转向自己,笑眯眯道:

“我是乔诗屿,上次见过面,陈老师刚刚深入地指导了一下我,让我受益非浅。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下次再约。”如果这是一段打出来的字,那后面一定跟着一个粉色小桃心和波浪线。

乔诗屿松手的时候还借机捏了一下陈郡山的手背,疼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门被摔上了,陈郡山心颤了,对着屏幕满脸堆笑,说道:“那我先工作,咱们有空再聊。”

安鋆绷着脸,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咬牙切齿道:“陈郡山,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不固定时间会跟你视频,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我打那么多遍或等那么久,如果你敢不接,那你就试试。”

说完安鋆就挂了电话,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要赶紧处理完A国分公司的事情,回燕城!

陈郡山握着手机的手都冰凉了,本来他是敢的,听完这番话就有点不敢了。这是干什么嘛!好好的阳光沙滩比基尼他不喜欢,偏要远程监控一个都四张了的中年妇男。

他看看表,算了一下时差,心道你夜里三点还查我岗,让不让人活了!

看着录制进度,除了白雁岚还没录完,其他人都过关了。他整理好衣服,自认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就去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门,见肖权正对着窗户抽烟,他把门关严,问道:“你昨天跟我说,楚总出狱了?”

肖权转身刚想说话,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打发一样地挥挥手道:“拉上拉上。”

陈郡山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一脸茫然。肖权吼道:

“裤链!”

他赶紧低头一看,果然大敞着,还能看见里面的圣诞树花纹内裤,他从容拉上,说道:“上厕所忘拉了。”

肖权没工夫跟他置气,说道:“又减了一次刑,几天前出来的,是他前妻去接的他。”

“他们还有联系呢?”陈郡山问道:“不是当初离了婚,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肖权烦躁道:“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角色对调,说不定求复合。”

“不能吧,我还以为孩子后爸都换了好几个了。”七年过去,黄花菜早凉了吧。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大部分人都是一往情深钻牛角尖的,你是少了这根神经。”肖权把烟掐掉,说道:“幸亏寒晟资本趁机回购了大量股票,他前妻现在已经不是最大股东,而且……”

陈郡山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而且?”

“而且你的事,我认为不是一个偶然。”肖权从不信巧合,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都很近,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说道:“杨卿卿的那个黑社会男友,前年因为扰乱公共治安被判了一年,服刑的监狱与楚千云相同。”

“所以呢?”陈郡山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楚总为了夺权,连他的死活都无所谓。

“把你拖下水,让星云股票大跌,股东大会在即,他们那些老股东也许会抱团弹劾我。”肖权沉着脸说道:“虽然星云现在盈利稳增,但这些老滑头就想从公司里套钱,有我在,他们就别想。”

“你不是说寒晟资本现在变成了最大的股东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前妻带领的那帮人不占更多股份,那说什么都白扯。

肖权掐掉了烟,说道:“周寒可不会让人省心。”

陈郡山在这方面心大得很,劝道:“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站你一边,投你的票。”

肖权心道,就你那点儿股份投哪都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而且他不想陈郡山这样的人参与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

“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公司有什么变动,自保为第一条件,听见没?”

陈郡山懵懂地点点头,但如果楚总把肖权挤下去,他还有什么理由待在星云?

白雁岚急得要秃头,现在只剩他还没录完了,而且还是关注度最高的主打歌,他要是唱砸了,这辈子在安音璇面前都抬不起头。

安音璇那首粤语歌他听完,更加焦虑了,这人怎么学习能力那么强,好像又在几天的时间内掌握了新的技能,说不佩服是假的。

香江那么多粤语歌手,他偏偏选了一个女的,效果却出乎意料地好,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他的眼光之独到确实无人能及。

这么一想,简直没法活了,自己这首歌还毫无头绪呢!

他对段殇的了解并不多,羁绊也没有安音璇那么深,所以他理解起那个已经逝去二十年的人,太艰难了。

陈郡山给他的建议是多看看Switch以前的录影,他确实没少看,原唱的技巧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可仍旧是摸不透精髓。

身边的人也并不能给他建议,陆悦扬一个从小听hip-hop长大的,让他理解90年代慢摇滚,根本不现实。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偶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听说你最近录得不太顺利,离专辑发布会只剩下半个月了,你还好吗?”杨忧容在公司小卖部刚好撞见了他。

他跟杨忧容并不熟悉,以为就是随意聊聊,苦笑道:“就剩我一人了,我再让陈郡山帮帮我。”

谁知杨忧容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你问他问得还少吗,来来回回就是让你看录影,不如你跟我去个地方,那里也许会给你些灵感。”

他问道:“什么地方?”

“荷花池。”杨忧容说道。

燕城没人不知道荷花池,许多歌手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尤其是早些年,这其中包括了Switch和安音璇。

白雁岚有些顾虑,道:“咱们俩一起去,目标会不会太大了?”

杨忧容一看有戏,眼里闪着星光说道:“包场就可以了!”

“老板会同意吗?”

杨忧容眉飞色舞道:“我用陈郡山的名义,一定行!”

陆悦扬晚上去老陆家吃完饭,一回家便发现他穿戴整齐要出门,问道:“都到睡觉点儿了,你要出去?”

白雁岚穿了一身黑,还带了个黑色棒球帽和墨镜,说道:“是啊,跟你未婚妻约会去。”

“……”陆悦扬一脸无奈道:“杨忧容?你们俩什么时候那么熟的?”

他神秘道:“你猜。”

陆悦扬干脆鞋也没换,衣服也没脱,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尴尬吗?未婚妻和野媳妇一起泡吧。”

“你怎么是野媳妇了?”陆悦扬对这两个称呼都很有吐槽的欲望。

他故意道:“肖权说了,咱俩那张纸在国内不予承认。”

陆悦扬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给他套上,说道:“三十多了,就别凹造型了,多穿点,外面冷。”

黑色保姆车一拐进屯里路便堵得走不动路了,陆悦扬问道:“你不会要去蹦迪吧?”

“去荷花池,你知道后门怎么进去吗?前门太多人了。”不远处荷花池门口已是人山人海,比往常聚集了更多人,有伙计在门口说明今天不营业的通知。

有些人找了别家,有些人还抱有希望不肯走,堵塞了半条路。

陆悦扬给他戴好口罩,说道:“知道,跟我走。”

车门一开,拉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就钻进了小胡同里。

主路上人流量大,一到了小路,只一街之隔就安静了许多。老式路灯泛着微弱的黄光,旁边紧凑地停着几辆小型汽车。燕城几乎看不见什么小平房了,但市中心的老城区还留有一些,很多临街的酒吧餐厅都是老房子改造的。

陆悦扬牵着他的手穿过一条条小胡同,他觉得每条街都一样,可陆悦扬依然能分得清清楚楚。这并不意外,因为安音璇家以前就住在这里。

走了几条小街,两人站在一扇小小的铁门面前,陆悦扬说道:“给杨忧容打电话吧,让她到后门来接我们。”

“你没有她电话吗?”

陆悦扬撇撇嘴道:“早删了。”

挂了电话没一分钟,里面就有了响动,陆悦扬拉着他向后退了一步,铁门便打开了,一个黝黑结实的中年男人探出了头,说道:“跟我进来。”

白雁岚问道:“您是?”

“我是荷花池老板,叫我于哥就行。”

于哥明星见多了,有名没名,牌大牌小对于他都无所谓,来者便是客,态度不卑不亢很有个性。

途经后厨再由吧台穿过,就看见杨忧容喝着一杯莫吉托在跟乐队聊天。

“雁岚!”杨忧容招呼道:“这里!”

酒吧里除了他们三个客人,再有驻唱乐队和伙计,就没别人了。

白雁岚走了过去,说道:“前门太多人,绕了一圈耽误些时间。”

杨忧容摆摆手道没事,看见了他身后的陆悦扬,也勉为其难地打了个招呼。

陆悦扬识趣地去吧台跟调酒师交流如何调酒了。

杨忧容介绍道:“这是乐队,我先唱一首试试设备,你还没听过我唱现场吧?”

“Summer Tour的彩排听过几次。”白雁岚如实道。

杨忧容“嗐”了一声,说道:“那些歌哪能说明我的水平呢,又跳又唱的,气息都不稳了。”

这时伙计端了一杯常温的柠檬水递给他,远处陆悦扬对他招招手。

杨忧容见状说道:“反正我们是私人聚会,喝一点点带酒精的饮料,唱起来更带劲儿。”

白雁岚捂着嘴笑了笑。

杨忧容上台,跟乐队点了下头,前奏响起,这首歌是一位A国的铁肺DIVA唱的,与杨忧容甜美的曲风大相径庭。

只见她慢慢闭上眼睛,浑厚有力的音色响起,震荡着鼓膜,鼻音也用得恰到好处,没有炫技未经修饰,纯粹而干净。

乐手都没有降key,到了高潮部分,杨忧容唱得青筋凸起,声音从腹腔向上喷薄而出,给人以震撼的效果。

一曲完毕,白雁岚使劲鼓起了掌,很不一样的感觉。与银幕上那个衣着华丽、台风复杂的杨忧容判若两人。她深呼一口气,说道;“总算是在这里唱到了想唱的歌。”

她是选秀歌手出身,即使名次是星云安排的,但也曾经真实地在节目上穿着白T仔裤征服了一众评委。之后的路却并不顺利,在FUN的打压下角色被抢,歌也没的唱,就这样低迷地过了好几年,直到FUN凉了,她与陆悦扬宣布订婚,事业巅峰也随之而来,这也许就是气运到了。

白雁岚走上小舞台之前,拿起杨忧容的那半杯莫吉托干了下去,说道:

“该我了。”

他跟乐队商量好之后,站在中间酝酿了一下感情,朝鼓手点点头,音乐响起,正是那首他唱了许久都不满意的《情热》。

他拿起话筒,看着舞台下面的卡座,幻想着那里有许多来泡吧的客人,有情侣,有朋友,有同事,甚至有仇人,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这里,喝酒聊天听歌。

环境比现在更加嘈杂,灯光也更加昏暗,即使他用尽全力倾情演唱,也许今夜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而认真在听他歌的人,他一眼就能知道。

这是段殇和安音璇曾经站过的地方。三米的半圆舞台在角落里,不甚完美的音响设备时不时会出现一丝杂音,有人在这里烂醉如泥,有人在这里吵架斗殴。

白雁岚从小生活优渥,钢琴原本就是上流社会欣赏的乐器,这些市井文化离他遥远又陌生。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而段殇在这里唱了八年,安音璇在这里唱了四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两个不曾谋面的人为何产生了极大的共鸣。

段殇的每一首歌都不仅仅是歌曲,而是灵魂冲破禁锢的声音,是站在山脚下仰望着顶峰的呐喊,是每一个混乱的夜晚对更大舞台的渴望。

白雁岚悟出了《情热》这首歌的关键,与此同时,在吧台聊天的陆悦扬看到了一张钉在墙上的老照片。

那是一张生日照,酒吧老板于哥搂着一个身材瘦弱、年龄很小却掩饰不住魅气的男孩,微微上扬的眼角尤其引人注意。

吧台上各式各样的烈酒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在暗光之下变得五彩斑斓,陆悦扬沉声问酒保:

“失身酒,你会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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