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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朋友真漂亮！”
冯婷挤出了一个职业化的笑容，但是心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苦涩，她知道自己和这个男生不可能，可就是控制不住心中这股难受劲儿。
就像自己去逛街，看到了一件想要却买不起的东西，眼看着被人买走的那种感觉。
“婷姐你也很漂亮！”
逢场作戏，纪心言也是一流的，她眼波一转，便瞄到了冯婷脚上那双高跟鞋。
华伦天奴的，
9600块！
只不过是高仿的。
纪心言为什么懂？
因为她有两双，两种配色！
“这双鞋子不错，什么牌子的呀？”
纪心言故作好奇。
啧啧！
现在这天气，穿高跟鞋配黑色丝袜！
这个女人对大班长有想法呀。
不过没毛病，林白辞开着两百万的豪车，就算丑一些，对不少女人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呃……”
冯婷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高跟鞋里的十根脚趾，用力抓了抓地。
要是别人，她就说华伦天奴了，可现在她不敢，她觉得眼前这个时尚女孩，肯定懂这些奢侈品，万一人家质疑，自己怎么办？
那就太丢脸了！
“我就穿不了高跟鞋，太疼了！”
纪心言就是小小的恶作剧一下，并没有要让冯婷当众出丑的意思，所以立刻换了话题：“先陪你去吃早餐，然后看房！”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
冯婷如蒙大赦，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跟着提议：“现在就可以出发，不过我觉得先去店里，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今天要看的几套房子，然后确定先看哪套？”
“车上看吧！”
林白辞注意到店里有人，不想被旁观。
冯婷看了一下纪心言：“那要不这样，我给你们资料，你们自己研究，等到了地方，再集合去看房？”
“白辞，你放心，这一单，我就是一毛钱佣金不挣，也尽量帮你找到心仪的房子！”
冯婷表态。
不赚当然是不行的，不然花呗借呗要逾期，可以少赚一点，主要是交朋友，能搭上林白辞这种富二代，说不定以后能捞到新的发展机会。
冯婷也是有理想的，不想一辈子当房产中介，毕竟房地产市场最近不景气。
可恨自己没赶上躺着就能赚大钱的好时候呀。
“也行。”
林白辞无所谓。
冯婷立刻小跑向店里，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纪心言捅了捅林白辞：“那双高跟鞋好看吧？”
“还行！”
林白辞不懂时尚。
“我有两双，你什么时候想看了，我穿给你。”
纪心言是个好女孩，没告诉林白辞冯婷穿的是高仿：“要搭配什么颜色的丝袜，你选！”
“……”
林白辞双手合十，朝着茶妹拜了拜：“放过我吧？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了。”
“嘻嘻！”
纪心言得意一笑，姐的魅力就是这么强：“那个婷姐看来对这单生意势在必得，真豁出去了，我今天早上打算穿丝袜来着，但是觉得太冷，放弃了！”
“这说明你不爱我！”
林白辞顺嘴来了一句。
“靠！”
茶妹直接一拳，捶在林白辞腰上。
冯婷回到店里，手忙脚乱的一阵收拾。
“那个大学生是上次来的那个吧？就是你这次的大客户？”
张梦凑过来打听。
“嗯！”
冯婷知道这种事瞒不过去。
“他不是外地来的大学生吗？怎么弄到购房资格的？”
张梦好奇，趁着冯婷弯腰从抽屉里取文件，肆无忌惮的欣赏她的臀部。
妈的！
好想拍一巴掌！
“我不知道！”
冯婷心说，老娘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别是个骗财骗色骗子吧？”
张梦言语间，带着瞧不起的意思：“你多长点心！”
“有带女朋友来骗人的？”
冯婷翻了个大白眼，觉得张梦智商堪忧。
“所以说你被社会毒打的少！”
张梦鄙视：“男人的嘴，女人的腿，都他么是骗人的，谁信谁倒霉。”
“呵呵！”
冯婷回了个冷笑，收拾好资料，又从桌上拿了电动车的钥匙，出去找林白辞。
tui！
张梦吐了口吐沫，郁闷的一匹。
看冯婷这样子，那个男生稍微甜言蜜语几句，估计就能和她打扑克了。
妈的！
好气呀。
……
“这里是资料，我都标注清楚了，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冯婷把文件袋递给林白辞，转身往不远处的地铁口走去。
纪心言本来要回车上，看到冯婷往那边走，赶紧喊了一声：“你干嘛？”
“骑车呀？”
冯婷理所当然。
纪心言扫了一眼，那边都是共享单车和电动车：“不是汽车吗？”
“……”
冯婷顿时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陪着笑解释：“我刚工作几年，买不起车！”
“……”
纪心言无语了，很想问一句，你骑个电动车，打算让我们等多久？
倒不是茶妹瞧不起冯婷，而是嫌弃浪费时间。
她还打算早点看完房，然后和大班长去酒吧浪呢。
只有去了酒吧，班长才知道，自己的魅力是多么强，一晚上没有十个臭男人搭讪算我输。
“坐车，一起！”
林白辞做了决定。
“可是……”
冯婷有自知之明，先不说这辆豪车两百万，人家一对小情侣，肯定不想有电灯泡打扰，而且事关买房，商量的时候，绝对不愿意自己这个中介听到。
人之常情嘛！
“别可是了！”
纪心言催促：“快点！”
冯婷小跑了回来，上了车，关车门都轻轻地，不敢太用力，担心给人家弄坏，之后双脚并拢，乖乖坐好。
多余的地方，尽量不碰。
纪心言系好安全带后，顺手把给林白辞买的早餐递给冯婷：“给你！”
“不用，谢谢！”
冯婷拒绝。
“你不是没吃早餐吗？”
纪心言笑了笑：“放心，我们都没碰！”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冯婷急忙解释。
“吃吧，不然浪费了！”
林白辞已经在看文件了。
盛情难却，冯婷也不好拒绝，只能接过来：“谢谢！”
生煎、虾饺、葱油饼，还有豆浆和小米粥各一份。
量都不大，突出一个种类多。
纪心言的车技还行，但是在上班时间，只能走走停停，
龟速爬。
冯婷担心油渍和食物碎屑掉了，弄脏车子，所以就选了个虾饺。
她只咬了一口，就被惊艳了。
“哇，这个好吃，感觉和景泰门的那家陈记味道差不多！”
肉汁浓郁，没有虾的腥味，只有鲜味，而且饱满弹牙，个头极大。
“不用感觉，就是！”
纪心言呵呵一笑。
“啊？”
冯婷怔了一下，她本来还想问，这家虾饺店在哪儿，她打算以后去尝尝。
在她看来，林白辞和纪心言是海京理工的大学生，那大早上买的早餐，肯定是学校食堂，或者附近摊点，可谁知道，纪心言说就是陈记。
妈耶！
你们早上吃个饭，都跑那么远的吗？
等等，
好像是这个女生给林白辞带的饭？
也就是说……
她在倒追他？
冯婷抬头，看着纪心言完美的侧颜，再看看踩油门的大长腿。
不是吧，
这水准放大学里也是校花级，居然要这么讨好一个男生？
不过当冯婷瞄了林白辞一眼后，又觉得很合理了。
有钱有颜，身材又好，
不被人追才怪。
懂了！懂了！
“你舌头不错嘛！”
纪心言捧了一句：“看来常去陈记吃哦！”
“没有，没有！”
冯婷心中苦笑，陈记的小笼包贵死了，她就和男朋友去尝过一次鲜，只是因为太贵，所以有了滤镜，印象深刻。
“你闲的呀！”
林白辞蹙眉：“有买早餐的时间不如多睡会儿！”
“一个人睡太无聊嘛！”
纪心言耸了耸肩膀。
林白辞就当没听见，茶妹这话绝对带潜台词。
冯婷听懂了，但是就当没懂，低头认真吃虾饺。
妈耶，
女人主动起来，真的好可怕。
冯婷心中嘀咕完，看到她腿上的丝袜和脚上的高跟鞋，暗骂自己一声贱，觉得大姐不要笑二姐。
趁着堵车的时间，林白辞快速把文件过了一遍。
“我喜欢这套，金溪香水岸。”
林白辞不知道房子的好坏怎么判断，纯粹是看建筑外形和小区布局。
纪心言扫了一眼：“别墅？”
“对呀，我还没住过别墅呢！”
林白辞很期待。
“……”
纪心言涂着纪梵希口红的嘴唇张了张，很想问一句，你知不知道海京的房价是什么LEVEL？
普通的改善型住房，二环外，一百平米，八、九百万左右。
你整个别墅，
没三千万下不来。
纪心言知道林白辞家里肯定不穷，但是有多少钱，不确定，而且买几千万的房子，你自己能做主吗？
冯婷看了一眼，具体资料立刻浮上了脑海，她没用任何话术，就诚恳的给林白辞介绍。
“金溪香水岸，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豪宅产品，我先说优点，整个小区占地面积挺大，却只有八十多栋别墅，容积率很低，绿化率超高。”
“这个小区房龄三十多年了，入住率很高，都是上亿身价的富豪，不用担心基础服务跟不上，也没有网红之类的业主或者是租户，主打一个安静。”
“嗯！”
林白辞点头。
“我再说缺点，因为房龄太长，所以别墅的装修比较落伍，而且线路之类的老化现象有些严重。”
“你如果买了它，后续维护保养费用，不低的！”
冯婷表现出了专业素养：“其实我不太建议你买它，现在科技发展太迅猛了，那些高端的大平层都开始逐步智能化，非常舒适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贵！”
“多少钱？”
纪心言好奇：“上亿了？”
“没有，白辞看中的这套，600多平，房款加契税，全算下来，七千万！”冯婷介绍：“主要它还带一个不小的私人花园！”
冯婷说这话的时候，偷瞄着林白辞的表情，发现他面容沉稳，古井不波。
也不知道是城府深，还是银行卡里的余额足，
撑得住！
“太贵了！”
“就它了！”
纪心言和林白辞异口同声。
“大班长，你确定你会买房吗？”
纪心言提醒：“这个地段，这种房龄，七千万，溢价有点高，再加上后续支出，你血亏近千万。”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林白辞哈哈一笑：“就它了，第一站，出发。”
“不是，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
纪心言输入金溪香水岸，进行导航，但是嘴上还没放弃：“溢价太高，不值的！”
“专心开车！”
林白辞完全不慌。
他年薪过亿，因为是神明猎手，还不用缴纳个人所得税，所以每个月实际到手830万。
这套别墅，9个月的薪水就买下来了。
溢价几百万算什么？
自己喜欢最重要。
其实年薪过亿，乍一听很多，可是换算成美金，也就一千三百多万，那些NBA和英超的一线球星，工资都不止这个数了，顶薪更高，更何况还有各种代言。
那些电影明星挣的就更夸张了。
林白辞这么一想，突然有一种找夏红棉加薪的冲动了。
冯婷摸不准林白辞的财力了，按理说，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那肯定对他的家境很熟悉，连她都不建议买……
没事，
就当和林白辞逛街，增进友谊了。
半个小时后，金溪香水岸到了。
冯婷联系了业主，对方通知过保安后，抬杆放行。
奔驰驶进小区。
别墅的外立面经过几十年风吹日晒，是显得老旧，不过植被很茂密，法国大梧桐枝繁叶茂，像一排排骑兵，驻守在水泥路两侧。
“私密性很好！”
纪心言点评：“这要是晚上在小区里遛个狗，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这小区允许养狗呀！”
冯婷疑惑，不理解纪心言这句话的意思。
林白辞也愣了一下。
“有的主人，占有欲太强，不希望自己的狗狗被人看到！”
纪心言一本正经的解释。
“也是，有钱人有很多怪癖。”
冯婷表示认可，不过怎么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狗能珍贵到不想让陌生人看到？
“……”
林白辞想翻白眼，纪心言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有外人在呢！
轿跑停在了36栋别墅前。
冯婷下车，去按门铃。
砰！
纪心言关上车门，和林白辞往别墅走的时候，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坏笑着打趣：“想不想遛狗？”
“不想！”
林白辞摇头：“还有我不是变态！”
“你又想哪儿去了？”
纪心言先是白了林白辞一眼，然后又凑到他耳边，叫了一声：“汪汪！”
林白辞加快脚步甩掉茶妹。
这朋友没法要了！
出来接待林白辞三人的是一位女士，姓方，名琼，四十多岁，穿一袭旗袍，身上披着貂皮披肩，手上翡翠镯子，脖子上大珍珠项链，带着钻戒，反正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珠光宝气，富态十足。
“这位是林先生！”
冯婷面对方琼，非常拘谨，没办法，要不是偶然遇到林白辞这一单，她这辈子十有八九都接触不到这种豪宅交易。
因为要买豪宅的人，都是社会精英，最差也是中产，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人脉圈子，压根不会跑到路边的房产中介去找房。
“你好！”
方琼看到林白辞如此年轻，眉头微皱，不过旋即便放平了：“请进，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麻烦了，谢谢！”
林白辞谢绝。
“阿云，沏茶！”
方琼还是吩咐保姆泡茶，然后也不闲聊，开始带着林白辞看房子，主打一个直入正题。
“一层是客厅、厨房、保姆房，洗衣房……”
别墅一共四层，由于建造年代太久，没有电梯，家里的家具都是实木的，风格一看就是十年以上的老古董了。
虽然贵，但纪心言满心嫌弃，她更喜欢现代化的装修。
林白辞跟着方琼看房子，他之前和老妈住的单元楼，房龄更早，电线外露，墙皮都掉过好几次了，都是林白辞自己小时候和老妈粉刷的，所以现在看这套别墅，他觉得很不错了。
而且这也是林白辞第一次看别墅，最直观的一个感觉就是大，超大，比起自家那套老破小，别墅的一个厨房都比老妈的主卧大。
方琼看到林白辞虽然没有说话表态，但是神色间，多有满意，这让她感觉说不定能成，于是更有介绍的动力了。
看了一圈下来，坐回客厅。
“喝茶喝茶！”
方琼抿了一口茶水，望着大门，满怀感慨：“这套房子，陪伴我家一路风雨三十多年，要不是我们全家移民了，我真舍不得卖掉它！”
“理解！”
林白辞点头。
“你多大了？”
阿姨好奇。
“19！”
林白辞微微一笑。
“真年轻呀，可惜我家闺女20大几的老姑娘了，又在欧洲留学，不然真想介绍你们认识！”
方琼露出了对林白辞的欣赏之色。
林白辞没有膨胀，因为这有可能是话术和演技。
“你觉得这套别墅如何？”
方琼笑问：“要是看得上，决定购买，阿姨忍痛割爱，再给你便宜五百万都行！”
冯婷眉头一挑，感觉富人真不把钱当钱。
“你别觉得阿姨开玩笑，几百万而已，也就是少让孩子买辆跑车罢了！”
方琼自信一笑。
林白辞看向纪心言：“你觉得如何？”
“地段不错，距离海京理工也近，可问题是太老了！”
纪心言不怕方琼嫌弃，怎么想的怎么说：“我觉得年轻人住这种房子都变的暮气沉沉了，真不如买大平层。”
“还有一点，房子太贵，你买了以后，将来万一缺钱了，不好找下家脱手，而且增值潜力，说实话，少到可怜。”
方琼打量纪心言，这个女大学生，挺有见地，家庭应该是经商的。
林白辞点头，看向冯婷：“婷姐，你觉得呢？”
“我……我……”
冯婷想了想：“要是真能便宜五、六百万以上，我觉得可以！”
老点儿怎么了？
便宜就行！
冯婷骨子里，还是更看重实惠。
“我看中介的资料，阿姨你报的是七千万，这里面肯定有溢价，再加上你刚才说的要给我优惠，这样吧，六千万，一口价，这别墅我买了！”
林白辞提议。
“哈？”
冯婷怔了怔，
我听到了什么？
她很想问一句，林哥，你没开玩笑吧？
这是买房，不，是买别墅，几千万呢，不是买白菜。
“什么？”
方琼也愣了，跟着眉头紧皱，认真打量林白辞：“你不和你爸妈商量一下？”
方琼修养挺好的，没有勃然色变，骂一句你是不是消遣我已经很不错了。
“不用，我可以做主！”
林白辞笑了笑。
方琼看到林白辞不像开玩笑，站了起来：“你们先喝茶，我去打个电话！”
林白辞点头。
等方琼离开，冯婷一脸激动的看着林白辞：“白……白辞，真买？”
“不然呢？”
林白辞反问。
“咕嘟！”
冯婷吞了一口口水。
她突然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失落情绪，自己有时候买一杯奶茶，都他妈舍不得，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生，买别墅，轻松的就像买个零嘴吃。
砰！
纪心言一拳杵在林白辞的胳膊上：“你有病吧？”
“怎么了？”
“你就算有钱，看中了这套房子，也不是这个买法，要将收益最大化呀！”
纪心言嫌弃：“接下来你别开口了，我来谈！”
“还好你不是我老公，不然我知道你这么造，让你天天晚上头顶榴莲跪键盘！”
“砍一千万可以了吧？”
林白辞的确不懂这些。
“可以，但前提是，这房子没有任何问题！”
纪心言说着，看向冯婷，中介和业主联合起来坑买家，这事不是没发生过。
“你是说质量问题？”
林白辞觉得纪心言的顾虑挺多的，别买完了，后续隐晦一大堆，于是他看向冯婷，等一个答复。
冯婷下意识想说没问题，可是她没调查过，就是收集了一下房源信息。
这倒不是她敷衍，主要是她也没想到林白辞第一次见面，就决定买，一般情况下，都要谈个几次的。
这个期间，可以再去查。
“你看……”
纪心言摊手，冯婷不值得信任。
“我找人问下！”
林白辞掏出手机，给南宫数打了过去：“数姨，忙吗？”
“我就是上断头台了，也得先陪你！”
电话中，是南宫数磁性爽朗的声音：“回海京了吗？回来了就快点来看数姨，数姨想你想的整个人都枯了！”
林白辞瞄了一眼纪心言，站了起来，往远处走。
“呵呵，男人！”
纪心言双手抱胸，翘起了二郎腿。
话说林白辞好像真的喜欢年纪大的？
“数姨，我有急事，你能帮我查一套房子有没有问题吗？”
林白辞压低声音：“我可以出十枚流星币！”
“数姨能要你钱？”
南宫数鄙视：“着急是吧？行，你告诉我地址，半小时之内，告诉你结果！”
林白辞报上了别墅的地址。
南宫数挂断电话，去找人。
林白辞想了想，又给夏红棉打了过去。
“部长，我看中一套别墅，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猫腻，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老子是王牌，麻烦一下部长，应该没问题吧？
“地址！”
夏红棉言简意赅，听到林白辞给出地址，回了他一句‘十分钟后给你答案’，就挂了电话。
“不愧是国家机关！”
林白辞感慨，比南宫数更快。
五、六分钟后，方琼下来了。
“降价一千万，太多了，五百万，我可以做主。”
方琼喝了一口茶：“你别着急，先听我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些家具都是上好的老红木，卖个三、四百万不成问题。”
“我全家移民了，这些也带不走，卖也麻烦，都给你留下，你自己卖或者用，都不亏。”
“房子我肯定不扒掉重新装修了，但是家具想换！”
林白辞哪有时间倒腾这玩意去。
方琼继续劝，试图说服林白辞。
林白辞不喜欢这个办法，而且他也要等南宫数和夏红棉的结果。
十分钟过去，手机准时响起。
是夏红棉。
电话一接通，夏红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没有客套：“那套别墅有可能成为法拍房，它的主人现在在欧洲麻烦缠身，无论多便宜都别买！”
“让部长费心！”
林白辞感谢。
“你可是我的王牌！”
手机中有喝咖啡的声音：“有事了找我，晚上12点也可以打电话，不用怕打扰我！”
“嗯！”
收起手机，林白辞起身：“阿姨，不好意思，我不买了！”
“啊？”
方琼的脸色有些慌：“再谈谈，这种交易，不可能三言两句谈成的，大家都退一步行不行？”
“不谈了！”
林白辞拒绝。
方琼赶紧起身，去拦林白辞。
林白辞的手机又响了。
“那套别墅的持有者，目前和一对儿女在海外，惹了不少麻烦，只有一个女主人躲在国内，不过你如果看中了，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把房子弄到手，而且没有任何隐患。”
南宫数也查清了，而且比起夏红棉，可要狠多了。
不讲道德，也不讲法律。
“谢谢数姨！”
林白辞通过这个细节，也知道了南宫数的行事风格。
“那数姨等你的谢礼！”
南宫数调戏了林白辞几句，挂掉电话。
“告辞！”
林白辞招呼纪心言和冯婷走人。
“等等，我可以再退让一步！”
方琼着急把这套别墅变现：“那就六千万！”
“阿姨，别让我把话说的太清楚，你这房子有问题！”
林白辞不想纠缠下去。
“你……你瞎说什么？”
方琼眼神闪烁，还在嘴硬：“我这别墅住了三十多年了，能有什么问题？”
“你自己知道！”
林白辞呵呵一笑，绕开方琼，走了出去。
方琼对她看人的眼光很自信，那个男生应该是真的想买，那么问题就出在他接的那两个电话上。
嘶！
这什么人家的孩子呀？
几分钟就查请了自己的底细？
可怕！
三个人上了奔驰，离开金溪香水岸。
冯婷还在懵逼中，她有些怀疑，林白辞是不是买不起，故意逗那位富婆玩的。
但林白辞应该不是这么低素质的人吧？
“大班长，没想到你在海京还有这等人脉？”
纪心言惊讶。
比起冯婷，纪心言对这种事见的更多，知道林白辞肯定找人了。
“是朋友给面子！”
这里距离海京理工最近，买不到，有些遗憾。
“那以后你要是不小心，让我怀了孕，你可要给我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打胎呀！”
纪心言又开始婊里婊气了：“我怕疼！”
冯婷想说一句，我不怕疼，去小诊所打胎，不给营养费都行。
接下来又看了三套别墅，连业主都没通知，林白辞就放弃了。
一套是那种别墅和小高层混住的，人多，环境乱，一套是周边正在拆迁，机器声轰隆轰隆的。
看这样子，拆完再建，至少折腾三年，林白辞哪受得了这个！
第三套，附近有个城中村，以及最大的菜市场，出行实在不方便，每天上下班堵车半小时起步。
“不看了，先去吃饭！”
林白辞有些气馁，他发现，买房子这种事，不是有钱就行的。
“知道麻烦了吧？”
纪心言看出了林白辞的厌烦，安慰他：“你还好，有钱，很多人买房，都是压上了全家积蓄，是人生最大的一件事，一旦踩坑，碰上烂尾楼什么的，至少十来年的幸福没了，所以耐心点！”
“附近有什么出名的饭店吗？去大吃一顿！”
林白辞打开美团。
“广德楼好像在这附近，我听朋友说它家的粤菜做的不错。”
“那就这家！”
冯婷看着纪心言开导航，小声的提了一句：“广德楼很贵的，人均六、七百。”
她没吃过，但是听过。
“使劲吃，让班长请客！”
纪心言呵呵一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
冯婷解释了一句，不再说了，让她请，她可没那个财力。
不过看林白辞的为人，应该很慷慨，当然，吃人家这么贵的饭，冯婷不好意思，所以车停在广德楼外的马路牙子上时，冯婷主动开口。
“咱们两点集合？”
“干嘛？一起吃饭呀?”
林白辞大概理解冯婷的心态。
“不了不了，我去路边店里吃点就行！”
冯婷摆手。
“走吧！”
林白辞笑了起来：“一顿饭，我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