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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突然有点无语，这算什么？我都被压制的，准备最后来个悲壮的同归于尽了。
结果对方一直崇敬，依靠的信仰，突然反水，把他给搞死了。
“能聊聊吗？”我看着魔尊的残影，递出根烟，他抽不抽我不清楚，但我是真的想抽了。
烟民都知道，有时候递根烟，不只是客套，还是个尊敬，想要交谈的意思。
残影明显波动了下，但是没动。
我也不勉强，直接点着，抽了一口，神经都有点倦怠了，真特么累啊。
突然不想死了。
“当年都桑，到底发生了什么？”莫离的记忆，跟乔桑描述的完全不同。
这两个人都不会说谎，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都桑本身出现了问题。
“如果是莫离，本尊会一掌灭杀，但是你，不配。”魔尊残影砰的一下，散了。
我都呆了，烟头烧到手，都没觉得疼。
他在鄙视我？是的，他真的是在鄙视我，我连让他杀的资格都没有。
我突然很愤怒，恨不得毁坏点什么，搞点事情出来，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天地无极，玄心正法，诛邪……”这里就是个奇葩地方，阴气遍布，我甚至能听到数不清的哭声，惨叫声。
之前也许是胡哲在，靠着魔尊压制，现在阴气骤然失衡，一通乱冲，我都不需要看方位什么的。
一个符咒放出去，就是一片火光，接着青芒一闪，直接一道白烟。
“杜一吗？”
我可没忘记这种青芒。
“砰砰砰……”一连串的青芒爆出，阴气却不降反升，根本没人出来吭声。
就好像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垃圾，谁随手处理了都没关系一样。
我再次伸进兜里，摸了个空之后，脸色就有点尴尬了，我已经形成习惯，随时都带着多多的符纸。
可是这还没怎么样呢，就直接用完了？
“呜呜……呜呜呜呜……”嚎哭声经过最初的试探之后，也开始放肆的接近。
我站在原地，没动。
不过手已经抓住裤袋里的鬼兵，戾气布满全身。
对付魔尊，鬼兵当然不够看，可是对付一般的阴气，还是可以秒杀的。
最重要的是，不像符咒，属于消耗品，鬼兵越是杀戮，吸收的阴气就越是多。
我甚至有点心疼了，刚才只顾杀的痛快，应该给一些给鬼兵补养的。
“啪……”突然一片纸拍在脸上，我呼吸就开始凝重起来。
伸手掀下来，竟然是半张纸钱，我一直全副精力警戒着，竟然没看出纸钱是从哪儿出现的。
“想玩游戏吗？可以啊。”我的心态已经被淬炼的有点变态了，短暂的紧张之后，热血反倒上来了。
鬼兵直接劈下去，呼呼的阴风被砍断，还真就有了一片腾挪的地方。
我也没傻站着，一直在移动，手里的鬼兵再次砍下去……
这回我直接用上了舌尖血，什么东西都有惯性，阴气也不例外，突然之间被我破开了一大截，好久都没聚拢。
“呼，呼呼……”很轻微的呼吸声。
会喘气的，就不是鬼。
我靠在门边，冷笑，“躲着看戏可不行。”
呼吸声顿时停止，连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周围静的，好像除了我之外，一个活人都没有。
“铮……”我反手一刀，狠狠扎在门上，穿透个洞，才抽出来。
“自己出来，还是我让鬼进去，拽你出来。”我从来就没真的相信过李安。
如果他不跳出来，我也许真就相信了，但是他出现的太轻易了，就好像上天直接送到我面前一样。
这就不能相信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进来吧。”李安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进去可不行。”我一点都不掩饰，对他的不信任，那个房间到底是不是陷阱，我也不能肯定，更不想尝试。
“你还是出来吧。”
安静，足足安静了五分钟，就连阴气，都没有动作，要不是手机上的时间在推移，我都以为，翔龙酒店又发生变化了。
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为什么要逼我。”李安压抑的怒吼，下一秒，房门砰的一声，直接倒塌下来，灰尘被砸的多高。
“可以谈谈了吗？杜先生。”我笑着扭头，看着他。
他眯着眼睛，没有过多动作，但我却知道，至少刚才一瞬间，他是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杀了我。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摊手，“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刘大个子。”我没说谎，但他显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刘大个子是因为接触到楚桑，才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李安之前也说过，这个病例还不是一起两起了。
楚桑为什么这么做？泄愤？无目的的杀戮？
当然不会，那就得多想一些了。
她是被杜家控制住的人，既然不是她想要的，那肯定就是杜家的意图了。
再联系到，医院发生的一切，杜家是需要这些阳气的，当初冒着被我们发现，怀疑的危险，也要带李安走。
现在怎么会放过他？又怎么会，出现在翔龙酒店。
唯一的可能就是……
“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杜如海？还是李医生？”他现在也不是真正的杜如海，我能感觉得到。
他的情况很复杂，至少我这种层次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名字只是个代号，真的不重要。”李安伸手，管我要了支烟，自己拿火机点燃，又想帮我点，被我拒绝了。
之前抽的太多了，现在还有点恶心，“说的很有哲理，我都差点信了，可惜，我一句都不信。”
我就算说信，他也不会相信，听起来挺复杂，说穿了，就是彼此都在提防。
他真的想开了，就不会故意出现在我面前，又故意说云山雾罩的话。
“你还有多长时间？”我最担心的是，我彻底被杜如海控制住。
只要是李安占主导，那一切就还有得谈。
李安又吸了口烟，苦笑着看了我一眼，“对不起。”
“嗯？”我突然又不好的预感。
李安的烟直接掉在地上，捂着胸口，双目赤红，“现在。”